“嗯。”
酒足饭饱后,康寿延、陈凡宁便离开了。
临别时约定,第二天让陈凡宁过来接我父亲、母亲、白萍,前去香港。
康寿延两人走后,我娘和白萍开始忙碌起来,准备打包东西。
我爹对我说道:“我们出去走走,散散步,消消食。”
“好。”
出了门,我爹便领着我,朝无人之处走去,在一棵树下停住。
“京城里是要出大事了吗?”
“对。”
我爹闻言,叹了一口气。在昏暗的月光下,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但我知道,我父亲已经猜出来,我为什么要急忙让他们三人,前去香港。
“儿子,我留下来帮你吧。你们也一定缺人手。毕竟,我也是咸鱼宗的人。”
沉默了片刻,我答道:“爹,有些事情,不是人越多,事情就越好办的。再说了,你们留下来,会让我和师父分心的。”
“我师弟,他也有份?”
“对。”
我父亲又叹了口气,许久才艰难地说道:“那你们小心点。”
“爹,你放心吧。对了,我师父让我,把这个给你。”
我从怀中,掏出师父今天上午给我的那个令牌,递给父亲。我父亲移步到树外,借着月光,仔细看着这块令牌。
“爹,这是什么?”
“这是我们咸鱼宗的掌门信物,从元朝末年那时候传下来的。”
哦,我突然间明白了,我师父为什么要把这个令牌,交给我父亲了。
“唉,如今国运坎坷,世道艰难。你和你师父也要多多珍重。”
“爹,我知道了。”
“那就回去吧。”
在转身的瞬间,我仿佛看到,父亲偷偷抹了把眼泪。
当天晚上,我和白萍来了三次。我恨不得,把未来的存货透支出来,交给她。
因为,我心里也没底,明日别后,何时才相逢。
也许,明天一别,就是永别。
第二天上午,康寿延、陈凡宁两人驾着一辆马车,来到我家门前。
我父亲、母亲,白萍便上了马车。彼此挥手告别。
“雷郎,雷郎,你忙完手头的活,就快点过来香港,找我们。”
临别时,白萍从车窗探出头,朝我喊道。
“知道啦。”
很快,他们便消失在我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