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恶趣味的玩笑么?
即使把他当作杀手培养也好,打手也好,他都不会让凯尼失望的。
可是凯尼走了,当时的他想过,是自己犯了什么错么?
然而,他再也没见过那个男人了。
以至于很长的一段时间,他都将自己的这段记忆封印了起来。
因为凯尼的动机,对他来说是难解的谜。
“你能想象,那人在家里哄孩子的场景么?”
廖沙的声音响了起来。
利威尔摇了摇头。
凯尼的手里该出现的,是酒杯,枪支和刀,是鲜血的红。
孩子?怎么可能?
“可他把你养大了。”
利威尔的心里像是有一道闪电划过。
是啊,为什么他会……粗心到忽略这么简单的问题呢?
从凯尼把他从垃圾堆里捡回来的时候,凯尼就成了酒馆的异类了。
除了凯尼,谁还会在身后有这么个小尾巴?
尽管男人用严酷的生存法则教育他,可是一直以来,他都是看着男人的背影长大的啊!
他的手一向是很稳的,就算是面对再大的压力也是如此。
可是现在,他握住缰绳的手竟然抖了起来,全身,甚至连声音都在发抖,
“既然……在乎……那……他……为什么……离……开…………我?”
他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问出这个隐藏在心里许多年的问题。
他曾一次次地在深夜诘问自己,却始终得不到答案。
而唯一能给他答案的人,却不知去向。
直到如今,这个问题也如同焦炭一样炙烤着他的心。
“因为他是个胆小鬼。”
“就像是兵长你一样。”
兵长的身形忽然暴起,立体机动装置瞬间开到最大,双手持刀冲向他。
廖沙一直注意着这边,也立刻打开立体机动装置,只是还是比利威尔晚了一步。
两道银光闪过,廖沙飞速跃向一边的树上,身后利威尔穷追不舍,眼神凶狠无比。
廖沙灵活地在树枝间跳跃着,
“兵长,你真生气了?不会吧?”
利威尔的眼睛已经愤怒到极致,可若是仔细看,还是能看出其中的痛苦。
说得太多了,确实会变成这样。
廖沙心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