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自己伤得也不重,三笠你包扎得是不是有点夸张了?”
三笠只是咬着唇,眼睛里泪光闪烁,并不接他的话。
廖沙叹气,勉强要支起身子。
三笠立刻塞了一个大枕头在他的身下,还是那样看着他。
“好啦,知道你是心疼你的围巾。”
“给你。”
因为握刀过度的手指已经酸痛到近乎麻木,包缠着绷带的手扯着脖子上的红围巾,手指接触的地方都是鲜血的湿润感,
“对不起,被我弄脏了,你是因为这个哭吧?”
三笠转过头,抬起小手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擦眼泪,
“反正不会是因为你。”
然而分明是赌气的语气。
廖沙却轻笑了起来,闭上眼睛,
“那就好。”
“因为我,不太想让三笠你为我哭泣啊。”
如果放在遇到伽利略以前,他一定恨不得自己死后,三笠在自己坟头上哭上三天三夜,最好是嗓子哭哑的那种。
可是,距离帕岛灭亡的时间,越来越近了。
他从来都不是个高尚的人,所以,这次他选择帕岛,选择三笠。
所以,就必须做一个恶人不可。
三笠,如果以后你知道我将成为一个怎样的恶人,还会像现在这样给我包扎伤口么?
他在心里默默问着三笠,却知道自己永远不会真正问出口。
他费力地把围巾从自己脖子底下抽出来,然后塞在了三笠手中。
三笠却只是低着头,头发遮盖住了她的表情。
少女坐在他床前的椅子上,手里拿着沾满那条红围巾。
却有什么透明晶莹的东西,一滴滴地滴在围巾上。
许久,少女的声音气若游丝,
“对不起,廖沙。”
廖沙叹了口气,
“我都说了,不是你的责任。是我让你带上围巾的。”
“就算在军事法庭上,论主要责任,也是因为我。”
“更何况,那些人是冲着伽利略来的,这点谁能想到啊?”
“不要自责了,金豆豆掉太多,可就不好看啦。”
廖沙伸出手指,想要替她擦干眼泪。
可是看到自己血迹斑斑的包着绷带的手指,他的手在空中停住了。
然后默不作声地收了回去。
三笠却没注意到他的动作,只是姿态和动作显然还透露着愧疚。
廖沙眼珠子转了转,
“不过你要真的觉得过意不去的话,给我点补偿也是可以的。”
三笠听见了他的话,抬眼看他,眼眸里还带着没有干涸的泪光,
“怎么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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