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头发这么短,真是可惜了,本来还可以做好几种发型呢。”
三笠有点不自在地在椅子上动了动,一身和服的她,觉得连动作都有些束手束脚起来。
她瞥了一眼柜子上放得满满的不同式样的女人发型。
她的头发是在军营里随便剪短的,就是普通的士兵头,没有什么式样。
从母亲被杀之后,在这种女孩的事情上给过她帮助的就是艾伦的妈妈卡露拉。
在城墙被冲破后,人们比起发型更关心食物,他们这些来自外墙的小孩自然得到了冷遇。
更没人关心她什么发型,什么衣服了。
在普遍贫穷的大背景下,大家都变得一样了。
孙婆婆转向一边在沙发上等待的廖沙,
“这位先生有什么意见么?觉得什么样的发型跟这位小姐相配呢?”
三笠不敢看廖沙。
刚刚廖沙出去了一会儿,回来就换上了一套黑西装,举止投足都优雅,连细节都透露出某种考究。
只是跟得体的衣服比起来,廖沙头上身上的绷带让他看起来有点滑稽。
“我觉得……梳一个东洋式样的经典发型就好。”
三笠抿了抿嘴,
“简单点就好。”
反正只能今天下午这小半天才能顶着那发型,回到兵营里就又要恢复之前的样子了。
怕时间不够用,所以她习惯性地要求速战速决。
“是个急性子的小姐呢。”孙婆婆笑眯眯地说。
“孙婆婆,不用管她怎么想,您按着您的眼光来就行。”
“您可是理发方面的行家了,交给您我放心。”
孙婆婆一边开始给三笠整理头发,一边感叹,
“我老啦,都不知道还能活几年呢。”
“不过给年轻女孩子打扮着,我这个老婆子还能觉得有几丝活气。”
“她就是你跟我说过的那个女孩子吧?真是漂亮,怪不得你看上了她。”
“小伙子眼光不错嘛。”
倒是三笠害羞了起来,从镜子里看了廖沙一眼,
“廖沙,你什么时候说的?!”
明明大家都在兵营里封闭式训练才对啊?
但是听老奶奶的口气,似乎跟廖沙是旧相识了。
怎么回事?
廖沙作为当事人,还是一脸的若无其事,翻着旧杂志的动作带着几分近似于男人的成熟,
“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说了吧?”
“我就是,为了三笠你而生的啊。”
“所以,提前给自己喜欢的人准备礼物,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吧?”
“不过也是恰巧,要是孙婆婆不在的话,我还真会很头痛呢。”
“比她经验丰富的,墙内大概也没几个了。”
“总之你就等着看效果吧。”
三笠本来就因为穿和服的繁琐而昏昏欲睡,孙婆婆的手抚弄着头发的感觉又很舒服,所以她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孙婆婆插上最后一根白玉发簪后,微笑着招呼廖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