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内斯有些不敢相信,
“可是,你是阿克曼,身上流着不会被控制的血。”
“被洗脑的,不会是你。为什么你对别人的事情这么在意?为什么要做到这种地步?”
廖沙的面前浮现出了那个模糊面目的士兵,以及他握住自己的那只血手。
“当神把外人的不幸放在你家门口的时候,你会怎么做呢?”
“如果我没有能力的话,还可以安慰自己是能力不足,还可以心安理得地袖手旁观。”
“可是,我相信,自己确实有这种可以改变世界的能力的。”
“那就,不得不这么做了。”
萨内斯说,
“不是我要泼你冷水,那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王的力量代代传承,那股力量不消失,你就无法实现你说的自由。”
“而且,就算你做到了,对你自己有什么好处呢?”
廖沙低头,看着杯子里的浑浊的酒液,
“做些什么的话,我的良心会好受些,夜里睡得着。”
“这就够了吧?”
“归根结底,这是我的愿望,我的战争。”
“除非我死掉,或者愿望实现,否则,我会继续前进。”
廖沙喝光了酒,擦了擦嘴,随手把小费扔在了桌上,
“那么,萨内斯,回见了。”
萨内斯低着头,看着酒液里自己的倒影,
“这就是年轻人么?”
“看来,时代真的不同了,我也真的老了。”
“但是,也许那就是,所谓的希望吧?”
“接下来,会是个怎样的世界呢?”
原本打算自我放逐的他,现在心里生出一股强烈的求生欲。
也许,接下来,当一个见证者,也是不错的选择。
那个叫做廖沙的少年,究竟能走多远呢?
另一边,廖沙来到了阿尼和肯尼藏身的地方的时候,已经将近傍晚。
他本来想带着手续,跟肯尼一起再去见希斯特里亚一面。
无奈肯尼心高气傲,坚持说不用他陪同,自己去就行。
然后不由分说地离开了。
他也无奈,只能同意。
房间里只剩了他跟阿尼两个人。
他挠了挠头,建议道,
“要不跟我回趟家?”
阿尼抬眼,眼睛里有惊讶,
“啊?”
显然她没想到廖沙忽然会这样邀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