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踹到屁股失去知觉的机械师,这才扶着老腰颤巍巍从地上爬起来。“你们怎么都在这?”他狐疑。
刚伸过来要搀扶他的手掌顿时心虚蜷了蜷。
“呃。”文学系尴尬,“阿廖沙说,你一看就不能打,放你一个人出来,或许会吸引郁和光小队。”
被当诱饵的机械师:“哔哔!哔哔哔——”气到想投敌!
“机械师!”阿廖沙的呼喊声从树林里传来。
机械师:“你他哔哔哔……死了!”
一道黑色剪影忽然静立在树林深处。
留在灌木丛外的几人顿时举枪戒备。
却见那人拖着什么东西走过来,离得近了,几人才看清正是阿廖沙。
只是他手里拽着一截撕下来的衣袖飘荡,脚边还坠着什么重物。
几人下意识低头看去,机械师愣了愣随即神色凝重:“首席,爆炸。物检测,你身上有反应。”
“我知道。”
阿廖沙相比之下尤为镇定,还有心情把拖回来的铁疙瘩抛给机械师:“看看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他亲眼看见那人对这东西捣鼓半晌,他追上去时那人正守着这东西,追赶下那人也紧抱着它不放过,直到他紧追不舍用计绊了那人一下,那人才不得不舍弃铁疙瘩断尾求生。
看上去并不是因为要偷袭机械师才开枪,而是机械师无意间闯进了犯罪现场。
“这是。”机械师表情瞬间严肃,他错愕抬头,“炸药?!”
“不是流水线批量生产的东西,看这个电路焊接方式,是人手动造出来的。”他探手一试,“余温还在呢。”
要被埋进地底的炸药,恐怕就比他们早抵达比赛场几分钟。
“但是比赛场除了常规武器,其他的都带不进来。”
队员发懵:“我偷偷塞进内裤里的反坦克雷都被没收了。”
监督庭问他这是什么,大沙单理直气壮说这是他的oo。
结果还是被监督员无情掏走。
“谁能想到,参加个比赛都能被嘎蛋。”队员摇头叹气,指指点点,“监督庭,残忍!”
联赛直播板块:[啊?]
[可能是风俗不一样吧,我这不管地雷叫自己的蛋。]
[人和人的体质不同,我体育生表哥一怒之下曾长出地雷蛋。你长不了不代表别人长不了。]①
而监督庭众人默默扭头,看向负责检查大沙单的年轻监督员,他看起来脸已经快烧昏过去了。
“你,真的摸了……”同事们硬生生咽下去,怜悯道,“辛苦了——你刚才和我握手之前,洗手了吗?”
监督员捂眼:“……求你闭嘴。”
但监督庭的严格审查也让大沙单众人意识到:既然无法从外界带炸药进来,那就只说明一件事……
对面的机械师,
能就地手搓炸。药。
“看来这都是他们在进来后的成果。”阿廖沙垂眼,
蹙眉问,“简易炸。药吗?”
他在旧地球时,也见过遗民用砂糖等三样材料自制炸。药。
机械师却凝重摇头:“不,这个比那种东西要精密多了。雷。管,引火。线,电路和芯片……这是个远程控制炸。药,而起看编码还不止一个。”
阿廖沙心脏一突:“也就是说,如果我刚才没追上那家伙扒下来这东西,对方可能已经神不知鬼不觉把它埋了,某人对着AI吩咐一声,我们就被炸上天?”
机械师苦笑:“那位是维克多·克莱德尔——克莱德尔型AI大模型的【克莱德尔】,阿廖沙,你不知道这个名字对机械师意味着什么。”
那是注定会被写进教科书扉页的人物,即便他最邪恶的对手也会承认他的功勋,他的名字将是科学史上绕不开的丰碑。
“我只能告诉你,它的制造者是克莱德尔,一旦它被引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