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两人赶紧按脑袋的按脑袋,抓手的抓手,使出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战俘“大”
字型死死压趴在地上。
大沙单的战俘脸都被按进泥地里挤压得变形,但还是冷笑淬了口泥巴:“大沙单,阵亡。”
浮白赶紧往下看。
光脑上,果然被战俘按下了“死亡”键。瞬间,所有生命体征归零,AI警报声拉长成“嘀——”的单音,光屏上跳出【您已在比赛中死亡,请立即停止所有动作,等待监督庭带离尸体】的提示。
浮白眼神复杂:“你……”
他们只是过山涧时难以并排同行,就将战俘交给浮白排成一列顺序通行,谁想到就在这不到两秒钟的时间——出事了。
战俘竟然借着过山涧的狭窄险路,一个千斤坠从浮白手里滑脱,仅凭单只脚一别卡住树枝倒挂金钩、借着往下坠的惯性一脑袋磕光脑上!被攻击进入自动防御程序的个人AI强制唤醒,被战俘趁机确认了死亡。
可这铤而走险的一招,要不是浮白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他甩上来,战俘这时候已经摔进山涧万丈深渊。
真正的肉。体死亡。
“大沙单从来只有战死在战场上的尸体,没有苟且偷生的俘虏。”战俘梗着脖子抬头冷笑,“想利用我潜伏战队频道?门都没有!”
“况且。”战俘嘴角一弯,笑得狡黠,“刚才我听见你们说话,还有其他大沙单的被你们用同样的手法控制了,是吗?”
浮白恍然大悟。
他忽然明白了战俘拼死也要阵亡的原因——要给阿廖沙通风报信。被限制了人身自由的战俘,能用的最好传递方式,就是自己的死亡。
教务AI在此刻播报,向比赛场内全体参赛选手放送大沙单一人阵亡的消息。
随之而来的还有死亡扣积分通知。
战俘笑容一僵:“等等,怎么没人告诉我死了还扣分??!”
刚露出钦佩表情的浮白:“?你不知道?”
战俘已经忙着和飘飞下来的影像球愤怒对喷了。
战俘:“大沙单一共就两分你扣一百,你还有没有心!”
影像球:[您已死亡,死人不会说话哦~]
战俘:“我这叫回光返照!意志力你懂不懂!”
影像球调阅历史记录,只发现大沙单曾在一怒之下窜炸了溯大厕所。
浮白:“……你们大沙单,拉的是炸弹?”
战俘眼神飘忽,往地上一砸像个咸鱼大声嘟囔:“死了啊死了,别和我说话。”
活脱脱一块滚刀肉。
气得浮白牙痒痒。
要不是监督庭来得快,他非揍得这家伙满地找牙不可。
趁着监督员把战俘搬上悬浮车,浮白还是假惺惺借着帮忙的机会下黑手,两手指尖掐住一点软肉用力一拧——
痛得战俘大喊。
“他打我!”战俘五官狰狞告状。
浮白眨眨眼无辜,冲监督员一抬双手示意:“没有哦~我们溯大行的端坐的正,可和大沙单这种耍赖皮的不一样。”
他一指战俘:“他不是死了吗?怎么还在说话。”
监督庭一挥手:“阵亡参赛成员剥夺所有行动,把他嘴巴捂上。”
机器人应声而动,铁口罩把战俘捂得死死的。
他怒目而视,冲告黑状的浮白蹬腿直唔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