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秦疾安。
另一个是郁和光。
最恨是郁和光凭什么不恨他。
“……真是,早晚要死在你们姓郁的手里。”
白一芜长叹一口气。
郁和光:“?”
他蹭着白一芜胸膛抬头,恰好看见白一芜翻了个巨大的白眼。
“从我怀里滚出去。”
白一芜无
语:“不知道你一身肌肉撞得很疼吗?你是什么溯游的秘密武器吗?”
郁和光歪了歪头,不上当:“那协议?”
白一芜额角迸起,忍了又忍才终于从唇齿间挤出一声:“行!”
“那,两次?”
“……滚!!”
——郁和光终于带着他家养的鸟、薅走隔壁刚出家门还懵逼着的塞尔赫,牵黄擎苍的滚了。
白一芜瞪着眼睛看自己空荡荡的卧室。
郁和光一走,房子忽然变得好空旷,安静得都有回声了。
“所以……”他嘴皮子剧烈颤抖,缓缓转身怒视下属,“老子的卧室呢!”
根本不是心理因素。
——而是他整个埃尔多拉多的邪恶巢穴都被搬空了啊!!
白一芜指着自己空荡荡的墙面地面展示台,气得直哆嗦:“老子的塞尚真迹,莫扎特手稿,故宫金砖和汉谟拉比碎片呢!都哪去了?!”
他辛辛苦苦洗劫了整个旧地球,连新地球的大财团都没放过,不辞辛苦的翻遍了每一场拍卖会,每一处文明遗迹甚至博物馆,才终于布置好他的卧室和巢穴。过程之艰苦,简直辛酸得令人落泪。
但怎么一晃眼就来了只猫,所有东西都不见了???
白一芜咆哮:“连老子的拿破仑金丝地毯都没放过!!”
“还是人吗——!”
金光灿灿的埃尔多拉多从未这么贫穷过。
家徒四壁,斯是陋室,斯是陋室啊!!
“好多,好多啊!”
谢枝雀抓起一大把珠宝向上抛去,幸福的倒进黄金堆里,“孩子从未这么富裕过。”
他是全世界最亮晶晶的小鸟!
那么大颗祖母绿权戒,那么漂亮一尊雕像,那么真的名家真迹——谢枝雀幸福得快昏过去了。
他“_Ω_Ω_”蛄蛹着往金山里又拱了拱,双臂拢住珍宝们往怀里扒了扒,沉醉般闭眼长长喟叹:“如果让我每天都能打劫白一芜,哪怕不上学天天和郁哥在一起我都愿意啊。”
塞尔赫:“……”
“朋友,要的是不是有点多?小心吃胖卡墙上下不来。”
庞大结实的越野车颠簸在嶙峋荒野上,郁和光的愉快笑声从副驾驶上传来。
“虽然白一芜很穷,家里没多少黄金,但白一芜不高兴,我就高兴了。”
郁和光想起白一芜每晚都要穿着衬衫睡裙、巡视过他的油画长廊、端着茶杯欣赏完黑的石头青的金属,然后才能心满意足上床睡觉的流程,再想想白一芜今晚就要失眠的画面,忍不住笑出了声。
“他现在应该很生气吧?”
郁和光愉快打了个响指:“我就喜欢他讨厌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