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就有劳两位皇叔了。”裴清宴道,“咱们可以开始正题了吗?”
荣王懒懒地趴在桌子上。
他喝了不少酒,泛着困意。
“说吧,说吧,反正不喜欢听的我都听不进去。”
靖王也没了兴趣。
他坐在那,神神道道,自言自语,“这次不能再种玉米了,今年是小年,得种豆子,再种玉米会减产,种豆子肯定能丰收。”
裴清宴:……
裴清宴道:“我认为,景瑜是最合适当皇帝的人选。”
“他年纪虽小,却有一颗心怀天下的慈悲心,两位皇叔应该知道,慈悲心对于帝王来说多么稀缺。”
荣王打了个哈欠:“小宴宴,别太天真了,你应该知道,慈悲对普通人是好事,对帝王来说,是致命的缺点,皇家最不需要的就是无谓的慈悲。”
裴清宴:“我知道皇叔的意思,但我想,我们弄错了一个道理。”
“慈悲并不是心软,慈悲
,是心怀天下,是见不得民生疾苦,是大度能听进善语谏言,是能够知错就改,
景瑜年纪虽小,他却比大多数人通透,他不刚愎自用,也不狂妄自大,他看待问题从不流于表面,他懂民生疾苦,也懂商户不易,他也知道皇族的骄奢傲慢,更知道朝廷的顽固沉珂,
他的慈悲,是对天下百姓一视同仁,他想让百姓们不再流离失所,不再饿殍遍地,他像慈悲佛一般,想要普渡任何一个人,
他也想根除炽云国的顽疾,根除朝廷的蛀虫,为此,小小年纪的他不惜大开杀戒。”
裴清宴道:“云京城动乱结束后的处理,多数是景瑜下的命令,对待炽云国的敌人,他从未手软过。
手腕强硬,心怀慈悲,他是天生帝王。”
靖王和荣王安静地听着。
等裴清宴说完后。
他们相互对视了一眼。
靖王道:“你既然这么看好景瑜,将他的身世隐藏掉不就好了,以你的能力做到这些并不困难,何必舍近求远来征求我们这两个老头子的意见?”
荣王道:“你特意告诉我们这些,还有别的企图吧?”
裴清宴浅笑:“瞒不过两位皇叔。”
“您说得对,如果我有意隐藏,景
瑜的身世会成为秘密,我之所以将景瑜的身世告诉您们二位,是有事相求。”
荣王没有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