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西洲挺好哄的,只要她不犯轴。
朝苳晚切了一块肉排沾了酱喂到商西洲唇边,商西洲张口吃进嘴里。
方才电梯里双方的气场也让朝苳晚猜到一些,“不难过了,我们两个人好好的,不管别人怎么说。”
她拿纸巾给商西洲擦唇角,商西洲已经不难过了,可是想被朝苳晚多哄两下,她说:“还有一点。”
朝苳晚给她切馅饼,“那你吃吃这个。”
馅饼比较甜,芝士拉丝,商西洲吃饭嘴里满嘴奶香,她说:“他不过是不满意我坐了他的位置,喜欢用感情攻击我。”
“现在我的感情并不是我最薄弱的地方。”
朝苳晚望着她浅浅一笑,有些心疼,她见过商西洲和父母相处的画面,很不和谐,商西洲是一个画面里最突兀的部位,让人想把她扣下来。
可是她依旧维持着一年一次的见面。
其实,商西洲你可以不和他们见面的。
吃完饭,时间尚早,朝苳晚带着她在江边散步,桥上闪烁的灯光印入了河里,随着波浪一叠一叠的起伏,江风徐徐的吹。
“我不会和他们和解。”商西洲说,“但是我会和自己和解。”
“那挺好的啊。”朝苳晚靠着栏杆吹风。
商西洲说:“你要问为什么。”
“哦,好。”朝苳晚问她,“为什么呢?”
“因为,你爱我,有人爱我,我自然要跟自己和解去更爱你。”
朝苳晚纠正她,“你也要爱自己啊。”
商西洲说:“我足够爱自己了,爱你的同时我能感觉到我在爱自己,你也在爱我,这种感觉是加倍,会心情愉悦。”
某种意义上商西洲的固执程序是积极向上的,她说的没错。
朝苳晚一直想着要爱自己。
商西洲爱她的话…
能叠加这份爱吧?
在江边散完步,朝苳晚开车回去,车窗半降,天边的星越来越明显,最后璀璨整个星空。
晚上睡觉前她们交缠了许久,朝苳晚犯困要睡了,隐约感觉商西洲又撑着手坐了起来,朝苳晚困倦的搂着商西洲的脖子,把人往床里带,她轻声说:“睡觉吧,已经不早了。”
商西洲并没有做什么,轻轻地趴在她身边,在她耳边很轻很轻地说:“朝苳晚,谢谢。”
朝苳晚微微愣,强打起精神回应她,“不用谢。”
商西洲再次开始一个失眠的夜晚,在朝苳晚睡后她手撑着下颚,瞧她,再仔细的瞧她。
眼睛、鼻子、唇
是朝苳晚,不是任何人。
她在朝苳晚的额头上亲吻,再握着朝苳晚的手指放在唇边,商西洲遇到朝苳晚真的很幸运。
俩人同居住了很久,一开始和商西洲说的一样,她并不会主动打扰朝苳晚,用缓慢的速度融入朝苳晚的生活。
一开始她不去学校和工作室,只在学校外面接朝苳晚,慢慢去教学楼下等,最后在教室门口等她,去工作室楼下等她下班。
她有一个奇怪的底线,是从来不进教室。
理由很简单,商西洲认为会打扰朝苳晚学习,朝苳晚每天很辛苦了,不能分散她的精力,同时她对白知秋的做法很不满。
十二月份,二十二号,朝苳晚的生日。
生日前,商西洲也做了一些准备。
商西洲打算为她包场,地方定在聚羡楼,聚羡楼一直是港城餐饮顶流,商西洲提前去定位置,在包厢和韩奕撞见了。
韩奕知道是朝苳晚的生日,毕竟俩人双胞胎,以她乖戾的性格她多半会来掺和一下。
她不来找商西洲,商西洲也很想和她谈谈,商西洲沉沉冷冷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