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姐姐呢?她有没有受伤啊。”
“嗯。”
“妈咪不要害怕。”
小可看电视多,以为她妈咪看到了什么血肉模糊的现场,一直安慰林言祁,林言祁心里更难受了,本来觉得有点机会,谁知道商西洲突然出事了。
乔佳诺在一楼大厅坐了一会儿,给朝苳晚发信息:【我妈问你,晚上回不回来吃饭?】
朝苳晚没看到信息。
商西洲开会,她一直坐在床边,视线落在商西洲身上,动脑子是一件很吃力的事儿。她受伤了,居然还要工作。
商西洲会稍微晕眩,又不能揉头,只能合上眸子小憩,但是她并没有表现出虚弱的一面,表情很暴戾,容不得别人犯一点错。
期间,商西洲的视线落她身上,好像在看自己的止痛剂,朝苳晚目光瞥向窗外。
阴天,20
她们来时忘记问了,外面是不是下了雨。
商西洲为什么要跑到她老家去,想做什么呢?明明都说了离婚,明明两个人确定不再有瓜葛,开始各自的感情戏,以后再也不要相交。
现在又说我爱你,很爱很爱你,不可能离婚。
回忆在她脑子里流淌。
她记得的那些回忆,商西洲还记得吗?
商西洲脑子跟着项目转,受伤后她的思维比之前要慢上一点,纵使这样,那些人依旧跟不上她,她觉得会议上那些人蠢笨如猪。
她大脑神经性跳跃的痛,很难受,很不舒服。
她抬头呼吸,看到趴在床边的朝苳晚。
朝苳晚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两个人的视线对上,朝苳晚的手伸过去,轻轻地搭在她的手背上,抚摸着她起伏的手骨。
她动作轻轻柔柔的。
商西洲望了她一分钟,再听会议上其他人的发言,这场会议持续了两个半小时,朝苳晚眯了一会儿,也陪着商西洲开完了会。
还有好多文件需要商西洲签字,朝苳晚的手收回来,商西洲快速把文件扫了一遍,刷刷签下名字。
朝苳晚说:“很多的吗?”
秘书解答,“有个大项目。”
朝苳晚说:“很辛苦啊。”
秘书点头,察言观色,说:“太太很关心商董啊。”
口吻听着好像她们两个从来没有离婚一样。
朝苳晚轻嗯,商西洲唇角带着笑意,把文件签完继续看朝苳晚,弯眸柔情蜜意,爱她爱的不得了。
朝苳晚撑着下颚,有点点难以理解。
这是商西洲,说爱她的商西洲吗?
不可思议。
朝苳晚觉得有点逻辑有问题,“你忘记了点事,怎么还知道绑着我。”
“不知道,车祸的时候一直在想,怎么办,怎么去找你,怎么去你身边,好想你。”
朝苳晚心脏痛。
父母去世那一刻,也是这么想的吧。
妈妈就是一直念她的名字,想见她最后一面,放心不下她。
商西洲勾着她的下颚,在她嘴唇上亲了亲,“好想亲你,就觉得我很爱你,没有离婚,有误会,我不信会离婚。”
伤口都是护士清理的,没有大洗,朝苳晚嗅到淡淡的血腥味儿,要推开她,手指不敢下重力。
朝苳晚轻叹:“商西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