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爸爸打工回来,医生才直接告诉他们是癌,晚期。
朝苳晚也不太放心,点了点头。
乔佳诺拿到片子和林言祁跑了几个医院,林言祁还特地发给了港城医生,所有医生说的都一样,是暂时性的后遗症,恢复的好快能记起来,也让她们多做点测试,看有没有忘记其他事,应该不会只忘记这一件事。
乔佳诺捏着片子,啧了一声,“真是厉害了,她运气……”算了,出车祸算不上好事,听朝苳晚说她身上还缝针了,只能说因祸得福。
她们再回到病房,表情都很古怪。
朝苳晚从病房出来,在外面问她们结果,朝苳晚表情紧张,眉头紧锁。
乔佳诺安慰她说:“没、没事,医生说很快能好,就是暂时性的,还让我问问其他问题,看她都记不记得,别什么都忘记了。”
“行,那你问。”朝苳晚也担心她忘记上工作上的事儿。
乔佳诺进到房间,清了清嗓子,她认真地问:“商大宝,你记得你,你那个,银行卡号吗?”
商西洲没回她。
“银行卡密码号。”乔佳诺认真地说:“你要是记得就好,医生说数字最难记住,我、我怕你忘记了,你那么多钱。”
朝苳晚说:“行了。你别逗她了。”
“哪,哪逗了,我可严肃了,真、真的。”乔佳诺很严肃的说着,把商西洲检查的片子放回抽屉里。
商西洲对大家还是冷漠的不行,好像表情出问题了,像被撞成了面瘫,可她对朝苳晚就不一样了,开口老婆,闭口老婆,旁边有人她也影响不了她发挥。
晚上,护士给商西洲上药,朝苳晚看了一会儿,跟着一起难受,就移开了视线。
见不得商西洲受伤。
护士走前叮嘱商西洲早点休息,不要过度用脑,朝苳晚点头说知道了,等护士掩上门,床上的人挪了挪位置,商西洲说:“你过来跟我一起睡。”
“嗯?”
朝苳晚有点想笑,这精神有多错乱啊,她俩以前……可没有在一起睡过。
“我们……”
“我们是妻妻,”商西洲说:“你挨着我睡,我现在好多了。”
“我记忆里总想和你一起睡。”
“……”
朝苳晚沉默了片刻,她说:“你受伤了,伤的还很严重,不能一起睡。”
“床很大。”商西洲坚持,“不跟你一起睡,我会睡不着,车祸会一直在梦里重现。”
朝苳晚拿她完全没辙,只能应了声好。
床确实足够大,朝苳晚尽量不碰着她,她想着等商西洲睡着了,自己再去陪护床睡。
商西洲眼睛一直盯着她,直到朝苳晚走过来,朝苳晚先侧坐着,脱掉拖鞋上床靠坐着。
朝苳晚等商西洲忙完,再扶着商西洲躺下来,商西洲想抱着她睡,朝苳晚看到她那只包扎严实的手。
她抬起手,手搭在商西洲的腰上。
“睡吧。”
商西洲“嗯”,又过了几分钟,她说朝苳晚:“你把眼睛闭上。”
朝苳晚把眼睛闭上,缓慢察觉到商西洲应该歇息了,心里跟着也松了口气。
很快商西洲贴了过来,朝苳晚怕碰到她的伤口,想让她别动,商西洲的声音先出来。
商西洲在她耳边说了一串数字,朝苳晚心里惊了一下,以为她车祸另有隐情,和她的项目有关,“嗯?”
但是,商西洲说:“银行卡密码,我知道,你记住了吗。”
“啊?”朝苳晚反应过来了,说不用。
商西洲在她耳边说:“要告诉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