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好看就好。”商西洲很满意,自己的美貌可以让她欢喜,“我会多晒晒太阳的。”
“嗯,之后经常出来玩。”朝苳晚眸子满是柔情,她想着多陪着商西洲出来,能驱散很多不安,以及她心里的阴郁。
白知秋几乎是被压到机场去的,这要是被送到国外,基本是近两年再没有回来的可能性。
倘若她没有自由的话,那,那也是基于在港城,被送到国外……那才是真正的一无所有。
国外……谁都不认识,就不是她的舒适圈!
白知秋手机被她爸收了,她依旧不死心,这几天想尽办法让自己的其他朋友给朝苳晚带个话,自己在机场等她,让她过去。
走的那天,白知秋焦急的在机场等着,只要朝苳晚跟她出国,远离商西洲那个虚伪的疯子,她可以找自己外公……她也能给朝苳晚未来。
她等着等着,没等到朝苳晚的身影,等到商西洲了,商西洲握着那根手杖,一步一步走到她对面坐下。
她的头发被仔细精修过,卷发的弧度微微遮住她的眼侧,挺明艳的发型,可是在她身上就显得很阴沉,尤其是她那对碧色的眸子,明明是用平静温和的视线看着她,却无比阴暗。
闪着漆黑的金属光的手杖斜放在她的腿边,她轻轻的把握两下,对比她的稳重,白知秋稍微有点动静,就显得怨念极深。
白知秋心里比谁都清楚,朝苳晚不会跟她来,但是,没想到商西洲会出现过来看她。
付箐珩跟她说过,别折腾,别搞得奇奇怪怪,听别人说多了,她也不清楚为什么非要和商西洲杠,以卵击石,彻底和她站在对立面。
商西洲沉默无声,安静且矜贵的坐着,她腕上的钟表指针转动,她认真欣赏着白知秋表情变化,从微小变化看穿她的痛苦不甘。
用最沉默的方式,来品味寂静无声的呻吟。
机场来往人群多,鞋跟在地面上敲出最不清脆的声响,窗外的飞机起起落落,正中心的太阳开始发生偏移。
没人知道这两米之间的距离产生了什么样儿的较量,胜利和嗤笑都在静悄悄的进行。
白知秋很想站起来扑过去给商西洲一拳,但,谁知道商西洲会不会挡,商西洲挨了会怎么样,她爸会怎么样,朝苳晚又会怎么样?
时间到。
保镖对白知秋做了个请的姿势,白知秋没有动,对面的商西洲先起身朝着VIP门口走去,她的背后,白知秋被拉了起来,两个人架着她往登机室走,白知秋用力甩着胳膊,睁开束缚后走出肆意的步伐。
只是一条直线的两段,与握着手杖身姿笔直等待电梯的商西洲相比,在傲然肆意她的头终究是低着看地面。
“你知道吗,白知秋被她爸送出国外了。”手机里传来林言祁的声音。
“嗯?出国做什么?”朝苳晚疑惑,因为白知秋跟她一起被G大录取了,虽然没见着白知秋去念书。
林言祁是听她uncle说的,她uncle也提醒她,不要和朝苳晚太暧昧,别再有什么非分之想。
她还能有什么非分之想啊。
商西洲都那个样子了,做那么过分,朝苳晚听完录音,明知道不合适,她还是会紧张商西洲,还是会说商西洲是受了车祸的刺激,还是给她买了礼物回去。
她细致入微的照顾着商西洲,温柔抚平商西洲一些伤口。
林言祁说:“好像是商西洲弄了白家,白建成不想和商西洲有冲突,所以把白知秋送到国外去了。”
朝苳晚擦水杯的动作微微停,“嗯?”
“我猜测,就是和那个录音笔有关吧,加上白知秋一直想追求你。”林言祁说,“好像,白知秋找人告诉过你,你要是不知道这个事……”
“好,谢……”
话还没说完,外面响起商西洲的嗓音,“太太,我回来了。”
朝苳晚迟钝两秒,“挂了。”
商西洲从外面进来,她有了手杖后极少用轮椅,恢复期她走的比较慢。
朝苳晚压着呼吸,把最近通话记录删除,掐灭手机屏幕,再准备把杯子挂在杯架上。
商西洲到了她身后,环着她的腰,语气轻快地说:“怎么在洗杯子。”比较心疼她,“你平时就很忙,不用做这些,有阿姨的。”
“准备给你榨果汁补充一点维生素。”朝苳晚又说,“晚上给你炖鸡吃,阿姨今天邮过来的,趁着新鲜炖着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