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无杀人的意思。”
“既然没有杀人的意思,为何那些人要带上刀斧器械呢?”
“也怪我当时多嘴,被婶子直接说了一顿。”
“说我心意何在?”
“说我心中还记仇,还记着先前的一些事。”
“说我忘了这些年她和叔叔对我的好。”
“说我忘了小时候的兄弟姊妹亲近和睦。”
“……”
“我……。”
“……”
“以前我就和你说过,婶子根本就不是糊涂人,她心里明白着呢,一切事情都清楚。”
“之前还和我扯数年前的营生之事,不就是觉得亏了,所以想要将那笔银子拿回去!”
“可……当时那些营生极其赚银子的时候,婶子怎么不想着拿回去?”
“数年来,多有提及那件事,每次去叔叔府上的时候,总是时不时的点我一下。”
“王德回京以来,做的都是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她自己不知道?”
“还撺掇着王德来要那笔银子?”
“她怎么想的?”
“我挨了一巴掌的时候,她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
“现在,王德遇到事情了,想到我了?”
“真真是气人!”
“……”
凤姐越想越是生气,之前在太太那里的时候,听婶子说那些事,心中就不自在。
就已然积蓄些许火气。
碍于太太和姨妈都在,碍于这里是府上,碍于另外的一些规矩、礼仪……,自己忍下来了。
现在!
这里是自己的院子。
再次想着那些事,凤姐忍不住了,川眉频生,脏腑火气隐隐被点燃,胸腹都剧烈起伏。
看向平儿,不住发泄着。
不住怒言。
自从数年前出了那件事之后,婶子就一直有意无意的和自己过不去,自己也明白那件事。
道理也和婶子说了。
何况,那个营生之所以一落千丈,是自己的缘故?是他们的缘故?还是什么缘故?
就不信婶子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