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诚知一怔,还以为颜如玉要问的是赌坊,是白公子,是远威镖局,公羊华,甚至是奸杀,双花。
万万没想到,竟然是“山”。
刘诚知微抿唇,思索片刻,沉声道:“我还以为,王妃要问我双花。”
“这不是显而易见吗?你和白公子,就是采花贼。”
霍长鹤声音若冰珠:“你们作案不只这一次,只是原先不在城里,幽城周围的村庄,而且没有特殊的规律,人群也不单一,所以,被揭露的不多。”
“以至于让你们逃脱这么久。”
“你们这些畜牲,害了那么多条人命,还沾沾自喜,叫什么双花,无耻!”
这是霍长鹤派出的暗卫,带回来的关于白公子的调查结果。
刘诚知垂眸道:“至于山,我只知道他是幽城军中的人,不知道他具体是谁。”
“前几日,我收到他的信,让我把最近赌坊的账目银票交给他。”
颜如玉心说,就说赌坊的账和钱那么少,应该是已经交出上去。
果然如此。
“是一直交给他,还是只有这一次?”颜如玉问。
“一直都是,他职位比我高,我们来幽城的时候,主子就吩咐了,要听山的。”
霍长鹤问:“你们从哪来?”
“我们祖上也是汉人,只不过父辈到关外,我们出生在关外,长大回到关内,在申城生活很长时间。”
“这次来幽城,是从申城来。”
霍长鹤心中一直有个隐忧,申城,一定暗藏汹涌,除了墨先生,还有个内鬼,一直在蛰伏。
这些人来自申城,只怕都与此人有关。
“你们的主子,是墨先生还是……”
“不是,我们的人微言轻,哪配做墨先生的手下,我们的主子才有资格与他见面。”
“你们的主子是,是谁?”霍长鹤表面平静,实则有些紧张。
想知道答案,又怕是自己曾经熟悉的名字。
他在那里生活太久,那么多手下都在。
无论是谁,都会让他痛心。
刘诚知摇头:“不知。”
“我真的不知,我们也没见过几次,见面时,他也是全副武装,看不见真容。”
霍长鹤心一沉。
颜如玉察觉他的情绪,把话接过去:“你们此次来幽城的目的是什么?”
“我们是在王爷王妃入城之前就来了,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任务,就是暗中蛰伏,观察王府。”
“看王爷的行踪,日常习惯,生活作息,等等,过段时间,就上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