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了?”
“谁杀的?”
“凶手呢?”
“可捉拿归案了?”
“你怎么不早说!”蒋判官埋怨着万推官,也不管地上散落的文书,大步跨了过去,朝外走去。
“回来!”万推官在后面喊道。
“你干什么?刚才还一副火烧眉毛了的架势,现在你倒是不急了?”蒋判官停住脚步,奇怪的问道。
“人已经死了,凶手也已经捉拿归案!但是…”万推官一副牙疼的样子。
“凶手没跑就行,怎么了?这屋里就咱们俩,有什么不好说的?”蒋判官松了一口气,走了回来。
万推官站起来看了看外面,将门掩了起来。
“那刀疤脸,你是知道的,平素咱们都不去惹他,他姐姐又是个泼辣的,早就把严府尹
揉圆按扁了吃的死死的,要不是严府尹默许,他能在这街市上横着走这么多年?”万推官站到蒋判官身旁说道。
“换了一般人,早就打了板子,投到大牢了去了!”
“哎!”蒋判官叹了口气,连连摇头。
“偏偏死的是他!谁去跟府尹大人说这事?这是一难!”万推官想到这就头疼无比。
“二一个,凶手…哎!”万推官愁的嘴巴上的胡子都要揪掉完了。
人都说“嘴上无毛,办事不牢”,为了显得老成,长了一张娃娃脸的万推官专门蓄起了胡须。
“那凶手是一个刚刚满十岁的女孩子!”万推官放下手,直摇头。
“什么?”蒋判官“噌“的站了起来。
“一个孩子,她怎么能杀的了那刀疤脸?”蒋判官问道。
“说的是啊!我去看了尸首,那杨治脖子上插着的凶器是一片瓷片!”
“我问了老方,他说了看现场情景,那刀疤脸又是带了人去敲诈勒索人家不成,将人家店里砸了个稀巴烂!”
“那瓷片,就是他那两个手下人将人家店里的碗盘砸碎摔的!”万推官“啪啪”的拍着桌子。
“会不会是她家里人杀的,拿了一个孩子顶罪?”蒋判官沉吟片刻,说道。
“我也问了老方,老方直摇头,领我去看了那孩子,半边脸肿的老高,衣领前襟上喷溅的都是血液,一声不吭!也不哭不闹!”万推官摇摇头说道。
“老方说他们到的时候,店里只有
三人,血流了一地死了的刀疤脸杨治,晕死过去的店主陈娘子,那陈娘子身上有脚印,看大小是男子的!且衣服上并无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