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里众人吵成一团,越来越乱。
络腮胡大呼冤枉,东离首领矢口否认药是他们下的,其他诸国交头接耳,猜测不断。
墨不凡脸色阴冷,被他们吵得脑仁疼。
最后络腮胡突然大喝一声“大不了我南陌白跑这一趟,接下来你们谁发现药人踪迹,抑或有什么好处我南陌不要就是了。”
他率先退出药人之争,这倒让诸国有些意外。
若没有药人的事,他们何苦千里迢迢跑到属地来围追堵截林九歌一众?
江湖上传言,药人藏身在蜀地,又有流放地一众日夜兼程往蜀地赶,一头钻进蜀地山林就不出来,他们才信了召集各国追来这里。
结果药人没抢到,林九歌还跑了。
现在几国之间也生了嫌隙,事情的发展完全脱离了墨王爷掌控。
最后各国之间吵累了,各回各的帐篷,商量撤退事宜。
络腮胡坐在自己帐篷里,美滋滋喝着酒,又一次在各国的挤兑中胜出,他心情十分好。
“络统领好兴致!”帐篷帘子被人挑开,一道高大身影夹裹着一股冷气走进来,身后是几名随行伺卫。
“墨王爷?!”络腮胡赶紧起身相迎“王爷没回帐篷休息?深夜前来可是有吩咐?”
墨不凡视线在他脸上扫视一圈,径直走到桌前坐下,“络统领好手段。”
络腮胡身子一顿,随即弯了腰陪着笑脸“王爷,在下可是做错了什么?东离那些孙子早就看我们不顺眼,在林中
让我们打先锋也就罢了,眼看着我们被林九歌等人压着打,他们居然罔顾先前讲好的条件,将我等置于危险境地,此事说起来是我南陌吃了大亏……”
络统领还想替自己辩解几句,就见墨不凡猛地抬手,将面前酒碗扫落“络统领,你是在拿本王当傻子?”
“小的不敢!”络统领高大身躯佝偻下去,言语恭敬,面上却有种不肯屈服的倔强。
“今日络统领凭借一只瓷瓶就挑得几国争执不休,相互之间猜忌埋怨,你敢说你不是故意的?”
“墨王爷——”
“你不用急着解释,本王若想治你的罪,早就当着那些人的面砍了尔等的头,看在西蜀女王的面子上,本王此番暂且饶过你,再有下次,本王决不轻饶!”
说罢,他霍然起身,大步朝外走去,临出帐篷,又回头看了眼络腮胡“替本王给西蜀女王带句问候,让她有时间来南靖做客。”
脚步声远去,络腮胡腰身渐渐挺直,哼了一声,将摔碎的碗片踢飞“当老子是吓大的?南陌怕你,老子可不怕!”
福宝一行在冷南风的驻地呆了一段时间,本想休养生息待苏北辰的伤好了再出发回流放地。
可是看着冷南风手下的士兵训练辛苦,每日吃着固定分量的饭食,油水少也就罢了,每日仅仅两顿也才能维持半饱。
那些士兵身材单薄,两腮凹陷,和其他几国健硕的将士相比,就好像一只只瘦猴子。
好在精神头还算不错。
“鬼爷爷,军中也缺粮吗?”福宝用筷子捣着分到的碗里的粗粮,半点胃口也没有“吃得这么差,他们怎么能抗住冷叔叔高强度的训练的?居然没有一个倒下也是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