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的气氛变得有些尴尬。嬴政盯着女子笑盈盈的美眸,耳尖罕见地染上一丝红意。在心爱之人面前,男子总想表现出最好的一面。哪怕是身为天下之主的他也不能免俗。只是未曾想,数年暗藏的小心思,竟因一时疏忽被妻子戳穿了。不过,嬴政到底是城府深沉的帝王,很快便恢复淡定自若。他挑起女子的下巴,俯身在朱唇上落下一吻,成熟醇厚的男低音格外撩人。“月凝不喜我这般吗?”“喜欢呀!”“只要是阿政,我都喜欢~”楚月凝搂住男子,贴上他的脸侧轻蹭,用软绵绵的嗓子说着甜言蜜语。数次惨痛的教训使她摸索出了一套顺毛大法。男人嘛,就是要多哄哄,跟哄小孩子差不多。尽管知道是妻子的花言巧语,但嬴政还是忍不住扬起唇角,凤眸中荡起愉悦的波光。楚月凝埋首在他颈窝,娇美的小脸上满是狡黠笑意。嘿嘿,看来阿政比小孩子还好哄。过了两刻钟后,雨声渐止,阳光从云层中一束束漏下,天气晴朗而清新。嬴政拥着怀中的温香软玉,眷恋地亲了亲她的脸颊。“月凝,我去处理政务了。”男子温热的呼吸夹杂着淡淡雪松香,微凉的薄唇带着安抚的意味。楚月凝乖巧地点点头,恋恋不舍地离开温暖的怀抱。随即,她又像是想到什么,眸光闪烁着期待的光芒。她坐回男子怀中,指尖在结实的胸膛处画了个圈,然后凑近他耳边说着悄悄说。“阿政,晚上让我咬一口好不好?”以往都是他咬她的,今晚她也要过过嘴瘾。嗯这就叫来而不往非礼也。听出女声中的兴奋之意,嬴政瞬间心领神会。他剑眉微挑,握住胸口作乱的葱指,磁性的声音中含着揶揄的笑意。“只要月凝还有力气的话。”话罢,他翻身将女子压在身下,索取了一个缠绵的深吻,动作肆意而娴熟。直至身下的娇人儿眼波迷离,红唇娇艳欲滴,他才餍足地大步离开。楚月凝呆呆盯着那渐行渐远的背影,眉眼间媚意横生,眼神却透着茫然。半晌后,她终于反应过来。可恶,阿政这是看不起她?哼,她今天要养精蓄锐,等晚上狠狠反攻。然而,下午一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打乱了她美好的计划。“娘娘,这是招生情况,请您过目。”“另外,分级考试已组织完毕,老师们正在加急批改。”“还有课业安排”伏胜一边双手呈上一份名单,一边有条不紊地汇报事宜。楚月凝随意翻阅着名单,时而点头回应。就在她翻阅到最后一页时,无意间瞥到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她轻声喃喃,目光惊疑不定。“吕雉”“怎么了?娘娘,此生可有何不妥?”伏胜耳聪目明,心思细腻,自然察觉到了她的失态。对上青年疑惑的视线,楚月凝回过神来,收起脸上的惊异,面色恢复如常。她微微一笑,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无事,只是觉得这名字有些独特罢了。”“娘娘,还有比这更独特的名字呢,诸如狗蛋、黑臀、大耳”伏胜不疑有他,兴致勃勃地接下话茬。说着说着,他眉头一皱,惆怅地叹了一口气。“就是某些名字过于粗俗,难登大雅之堂,终究不适合作为正式姓名。”“伏卿所言极是。”楚月凝暂时压下对吕雉的好奇,转而思考起姓名一事。自礼崩乐坏的春秋战国起,百姓们饥寒交迫,哪顾得上取什么好听的姓名,基本上是取一个方便的称呼。况且,姓氏不是谁都能拥有的,在春秋以前,只有贵族才普遍有姓、氏。而到了秦朝,一些出身较好或者有文化的人,逐渐拥有了姓氏,但平民一般都是有名无姓。所以,有时候,从姓名的演变也能看出一个文明的发展进步。“倘若征得学生父母同意的话,倒可以给他们取个正式点的名字。”楚月凝凝眉思索了一会,温声建议道。伏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眼中有精光滑过。“臣知晓了,届时臣与众师商讨一二。”“嗯,如今明月小学已步入正轨,日后便由伏卿全权负责,不必再过问本宫。”“这”伏胜怔愣了一瞬,面露迟疑之色。可在皇后娘娘不容置喙的态度下,他脸上的迟疑转变为了郑重。“臣定不负娘娘信重!”等伏胜走后,楚月凝懒懒靠在贵妃榻上假寐,心中思绪百转。吕雉怎会突然来到咸阳?还进了明月小学?按照原本的历史进程,她的父亲本该拘着她待字闺中,等待命中的贵人。,!十来岁的小女孩千里迢迢赶赴外地求学究竟是巧合?还是人为?想了大半天,楚月凝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于是,她索性摆烂,打算把问题丢给无所不能的始皇陛下。秋天的夜色来得快了些,奢华精致的殿内,早已燃起烛火。沐浴完的楚月凝懒散地躺在男子怀中,享受着头发擦干服务。她讲述完吕雉的事迹,美眸朦胧的水汽散去,盈满了好奇。“阿政,你怎么看?”嬴政耐心擦拭着湿润的发丝,略微沉吟几息后,淡淡开口。“或许,她亦有奇遇。”“是哦,确实有这个可能。”楚月凝摩挲着下巴,恍然赞成道。旋即,她眼睛一亮,唇角勾起一丝促狭的弧度。“那这样说,刘邦岂不是没得老婆了?”“呵,此乃他罪有应得。“嬴政冷笑一声,眉宇间有着显而易见的厌恶。薄唇上下翕张,批判之辞一句比一句犀利。“薄情寡幸,不堪为夫。”“冷血无情,不堪为父。”“卸磨杀驴,不堪为君。”“我大秦竟被如此不堪之人夺了江山,当真是”帝王周身凝起森森寒意,强大的气场令空气为之停滞,显然处于盛怒之中。楚月凝赶忙抚抚他的胸口,柔声安抚。“好啦好啦,阿政咱们不生这种人的气。”“如今他手下没了,老婆也没了,哪还能翻出什么浪花?”:()基建:我在大秦养崽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