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眼的金辉尽数洒落在那道高大伟岸的身影上。光芒万丈,耀眼夺目。黑金龙袍背后的神龙随风舞动,好似盘旋在帝王周身,衬得他越发威武霸气,神圣不可侵犯。那威严浑厚的声音宛若龙吟虎啸,令人心神震颤,俯首称臣。庄严恢弘的大殿内,宫人们无不面露震撼之色,满眼尊崇地仰望着盖世无双的帝王。楚月凝同样痴痴欣赏着千古一帝的绝代风华,一双干净剔透的眸子亮得惊人,盛满了溢于言表的仰慕和崇拜。即使两人相处多年,她依然忍不住为他的雄才伟略、为他的超前理念、为他的人格魅力所惊叹、所折服。或许,阿政便是这样一个难以用言语形容的人。一个自古不曾有、未来也不可能出现的人。他惊艳了历史、惊艳了时空长河、惊艳了千千万万人。张良怔愣地仰视着霸气侧漏的帝王,耳畔回响着一句句锥心之言,灵魂被深深触动。犹如醍醐灌顶,一朝悟道。聪慧如他,怎会明悟不了这一席话所代表的含义呢?人与人之间尚且争权夺利、弱肉强食,何况国与国之间、族与族之间?后者只会更为血腥、更为残忍。倘若固步自封,未来敌强我弱,等待他们的便是惨绝人寰的杀戮、灭国、灭族。届时人命当真如草芥,甚至不如牲畜。现在想来,如今的局面已是最好的结果了。故国虽已亡,可故国百姓尚在,且衣食无忧、安居乐业。所以事到如今,只有他一人无法释怀那些国仇家恨。分封天下、治国安邦终究亦是一场可笑的幻梦此刻,哪怕张良傲骨不凡,也不得不承认——这一场较量,他败了。败得彻彻底底。他脸色愈发苍白,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苦笑。“陛下说得极是,是臣眼界太过狭隘、目光太过短浅、想法太过天真。”“请陛下恕臣无礼之罪,臣愿出使西域,劝降诸国,戴罪立功。”话罢,他“扑通”一声,跪伏于地,深深行了一个大礼。那心甘情愿垂下的傲骨,昭示着他对这场胜负心服口服。嬴政意外地看了他一眼,随即亲自将臣子扶起,和颜悦色,毫不掩饰对他的器重之意。“张卿快快请起!”“只不过一时口舌之争,区区小事尔,朕岂会苛责于你?”君主礼贤下士,张良自不可能矫情,连忙顺势起身谢恩。只是,他实在没想到,陛下竟如此轻易地原谅了自己的罪责,不由得有些恍惚。他熟读史书,知晓君王的喜怒无常、独断专横。像听信谗言、残害忠良的君王不在少数。走狗烹狡兔死、良弓藏飞鸟尽的事迹也不足为奇。以下犯上、冒犯龙威,轻则下狱受刑,重则株连九族。他孑然一身,也不怕死,本就做好了赴死的准备,未曾想“陛下心胸宽阔,有容人之雅量,臣佩服不已。”张良不禁再次拱手一拜,真心实意地赞叹道。他眼神清明,笑容坦荡,一举一动间皆流露出恭敬与臣服。显然真心认可了他注定追随一生的君王。这细微的变化自然逃不过嬴政的眼睛。他心下满意,随后欣赏地拍了拍臣子的肩膀,朗声大笑。“张卿的智谋无双,才令朕佩服啊!”“陛下谬赞,良只会些雕虫小技而已”一君一臣相互恭维,气氛融洽至极,再也没有了半点方才的剑拔弩张。宫人们感受到其乐融融的氛围,不禁暗暗松了一口气。楚月凝则是捧着脸,望着威严矜贵的男子,眼中冒起了闪亮的小星星。嘻嘻,阿政真厉害!连张良这块硬骨头都啃下来了。一个时辰后。君臣二人初步商定了招降西域诸国的计策。具体实施细节太过复杂,楚月凝总结下来就是先礼后兵。先好声好气谈判,彰显大国气度。倘若不识相,那就给他们演示一番火炮的威力,讲一讲硬道理。商讨完后,张良便识趣地告退了。此事至关重大,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定下来的,还需和群臣百官商议。另外,还有组建使团和护卫队、筹备武器粮草以及交易货物等诸多事宜。等一切准备妥当,最快也要到夏季才能出发。张良一走,楚月凝便挥退了宫人,装作与嬴政有事相商的样子。实则等殿内只剩两人时,她就脱下了皇后端庄的伪装,重重扑进男子怀中,挂在他身上。一边蹭蹭贴贴,一边激动地吹着彩虹屁,像极了见到偶像的小迷妹。“啊啊啊~阿政你刚刚太帅了!”“简直帅得冒泡!”“你是不是芳心纵火犯呀,不然的话,我的心怎么跳得这么快?”对于小妻子的迷妹行为,嬴政不懂,但大为震撼。不过,妻子的吹捧和崇拜,他还是极为受用的。毕竟,没有哪个男人能顶得住心爱之人的夸赞。他一手揽住女子腰肢,一手托住臀部,扶稳了她晃荡的身体,这才无奈开口。“只是从心而言罢了。”“不过,能得月凝倾慕,我心甚慰。”低沉温柔的男声说着轻描淡写的言语,楚月凝脸上的笑容倏地一滞。她咬了咬唇,然后紧紧环住男子的脖颈,嗓音呜呜咽咽的,有着女子独有的娇柔,语气却斩钉截铁,无比坚定。“呜呜呜,阿政你明明就很好!”“你值得所有人:()基建:我在大秦养崽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