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口气刚吐出来,又瞬间被他提了起——胸口上,突然出现个光斑。
妈呀!
不假思索地拔腿就跑,身后又是一声物件划过空中的嘶声。
这一次,伤人的东西是从他刚待过的街那头射过来的,看来那人已经下了高台,而且正在后面追赶着他。
这整一条直街没有多少遮蔽物,可赵水手里已无可用的铁片。他大脑一转,立即扯下脖子上常年挂着的一块扁平坠牌,一侧身,朝着那奔过来的黑影转手扔了过去,然后迅速收身,继续逃跑。
那器物伤没伤着人不知道,但随后紧接着射来的密集“暗器雨”,让赵水清楚地意识到身后那个坏人是个不要命的,而自己,明显惹怒了他。
作为一个普普通通的平头老百姓,赵水哪里见过这阵仗,只能更加撒开腿地往前跑。
有人追,他就跑。
一直追,一直跑。
于是跑着跑着,不知怎的,不仅把贼人跑没了,而且还把他自己跑成了逃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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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是去捉人的?”
“嗯。”
“那为什么官府的人到处找你,你不主动现身,还逃?”
“郝司镇,你们这哪儿是找啊,通缉令都出来了,说是‘抓捕嫌疑犯’……小民不想那么狼狈地进来,而且路上要是再遇到那疯子来追杀,怕是再难逃命。司镇,小民不是也花了一晚上,淋着雨赶过来了么?”
坐在衙堂正中间的郝司镇抿了抿嘴,憋住话,看似在一脸严肃地沉思,实际悄咪咪地转动眼珠,装作不经意地扫了扫堂左端正坐着的那位苏灵人。
堂下跪着的那小子他认识,自家夫人就是他们布店七八年的常客,也算是看着这小子长大的。
模样在镇里算出了名的俊俏,个头也高,人机灵讨喜,听说还很孝顺。
要说他是那连环作案的凶手,司镇表示很难相信。
不过毕竟是当着这位星都城来的人的面儿,做事情当然得雷厉风行些,才显得出衙门的办事效率与不留情面,更何况,昨天父女两人一伤一亡,事态更为严重。
“你与死者小晴是否曾有纠纷?”见那位灵人不说话,郝司镇只得继续问。
“没有。”想到她,赵水胸口又有些堵,轻声答道。
“死者母亲说你当时看到他们回来,立即逃跑,作何解释?”
“回司镇,方才解释过,是去追人。”
“那对于你出现在第二起案发现场的指证,你怎么说?”
“什么?”
赵水抬眸看向堂上的郝司镇,眉头轻蹙。
此时外面的寒雨仍未停,天阴沉沉的,堂门口还围了越来越多的人,弄得屋子里更黑,看不太清郝司镇的表情。
郝司镇轻咳一声,继续问道:“根据衙门调查,第二起案子的被害人住在巷头,当时进去就一条路,我们后来检查出死者的受害时辰,那个时间里,旁边摆摊的人说就看见两个年轻人进去过,对其中一个长相的描述,和你一样。”
原本就是来提供个线索道清事实的,却没想到还有意料之外。
赵水有些气闷,回道:“回郝司镇,小民不知——第二起案子发生在哪里都不知道。司镇,小晴她……伤口你也看到了,那么深,面对面是做不到的,而且她那天还送了筐海物让我带回去,根本没有伤害她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