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明察,臣一直兢兢业业不敢有半分懈怠呐……”
庄烈摸了摸鼻尖,立刻道:“……殷家。”
朝中形势要变了啊。
周御史那一眼瞬息而过。
周御史斜了殷国舅一眼,眼神不善,直让人心里犯咯噔。
……姓周这孙子又在憋什么屁呢。
皇上恨不得把殷家的狗腿一网打尽,周御史把刀都递到手边了,他自在不会犯傻。
柳国公将手捏成拳头,发出咯嘣咯嘣的声响,很是吓人。
“回禀皇上,臣要状告吏部侍郎,一贪,二卖官鬻爵,三纵容其子强抢民女,四抢占百姓良田,五结党营私……”
“朕命你协助大理寺彻查礼部侍郎一案,揪出背后的蠹虫。”皇上眼睛闪过一抹深意。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皇上身边的大太监拖着长长的音唱道。
这些思绪在脑海一闪而过,越发威严的皇上冷酷道:“来人,将礼部侍郎压狱候审。”
“你该死!”
庄烈知道国公爷正在气头上,低着头没说话。
冰冷的目光直射向下首的礼部侍郎,眼里满是杀意。
皇上一一瞥过下面的‘国之栋梁’,当目光落在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的殷国舅身上时,心里冷笑。
杀伐果断的君王脸色沉下,周身如覆冰霜。
翌日,朝堂。
!!!
周御史是皇上的人,知道圣上的心思,刚正不阿的脸上满是坚定,“臣遵旨。”
周御史眉宇间充斥着正气,冷硬的如同折不断的竹节。
嘴上夸着,眼底流溢的冷光能冻死人。
桩桩件件,够礼部侍郎死上一百回了。
皇上微敛的黑眸快速闪过一抹笑意,威严道:“哦?爱卿要参礼部侍郎什么,朕洗耳恭听。”
向太监总管使了个眼神,一个人长八百个心眼的太监总管上前接过周御史手里的册子,仔细检查一番,这才将东西交到皇上手上。
嗅觉敏感的人都从圣上和周御史的这出戏,闻到了一丝不对劲。
“今天这出戏有意思,柳国公好手段。”
一瞬间想了很多,各种猜测出现在脑海,众大臣眼观鼻、鼻观心,打算见机行事。
御前侍卫出现在殿前,将礼部侍郎带走。
殷国舅:“……”蠢货。
他的逆鳞就是好不容易才找回来的女儿,谁让乖女不悦,他的尖刀就会对准谁,不管那人是谁。
圆润到脸上的肉挤成一团,眼睛眯成小缝儿的吏部侍郎摆出一副委屈的嘴脸。
皇上没看他,在一心想集权的皇上眼里,凡是殷家的狗,就没有一个活人,早晚得被他全部解决了。
“果然是他们。”柳国公冷笑,“敢动我柳国公府的海东青,胆儿够大。”
柳国公的逆鳞?
荣亲王心里一盘算,猜测柳国公动殷家可能和念丫头有关,便问:“殷家得罪了念丫头?”
柳国公知道乖女与荣亲王府的过往,再者皇室和殷家是不死不休的关系,对于替闺女出气的事也没啥好隐瞒的。
“刚才被下大狱的那个孙子向殷家的狗东西献言,害的我乖女养的海东青被截走,我不搞他搞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