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被明光宫的宫人收进眼底,心里皆是一片惊惧——
“你啊,就仗着哀家舍不得你……”
手里的信都没心思打开,她说:“阿花,你说我那几只小青还活着吗?”
望着脸上戴着面具,让人看不出长相的暗卫,“你可查出韶姬的踪迹?”
眼下韶姬的事最重要。
孟令梓似乎笑了下,又似乎没笑,“奴才不知。”
暗卫吐出两个字,“并未。”
“是她啊。”殷太后恍然大悟。
他是先皇留给殷太后的人,本事一流,不多时就查的七七八八,将查出的事回禀给主子。
他这人很奇怪,身上总带着一股跟下人身份不符的贵气,明明肩背弯的弧度跟其他人一模一样,他就是看起来与众不同,如折不断的青竹一样,干净又疏朗。
殷太后一噎。
沈念不知道‘惊喜’即将上门,她收到了来自荣亲王府的密信。
目送女官的身影消失,殷太后重新将身子丢在软软的榻上,阖上双眼。
主仆皆高兴,整个荣安院都染上了喜庆。
殷太后失望地摆摆手,“行了,下去吧。”
垂着头,撕开信。
“恭喜小姐,贺喜小姐!”
柳、芝、芝——
对于孟令梓的沉默,殷太后没在意,在她看来,这么俊俏的人儿有骄傲的权利。
糟心!
要奴婢说啊,国公爷和萧世子早晚会替您出气的!”
殷太后没心思嫌弃,看着他问:“你从何处查到的?”
殷太后看了孟令梓一眼,想发火吓吓他,看到他那张能如画的脸顿时什么气都没有了。
想起予安也在等着消息,她仔细收好信,让阿花替自己收好,高兴地去前院了。
予安正在背书,少年左手背在身后,脸上表情严肃极了,背几句看一下书,声音清澈如溪。
“……箕好风,毕好雨,比庶人愿欲不同;风从虎,云从龙,比君臣会合不偶。”
他全神贯注地背着书,整个人好像都沉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