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屯长,青州军此番祸端,若是与中州息息相关……我们又该如何独善其身——毕竟,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如果把青州军比作一颗大树的话,那么,姜尘等将士,便等于是树上鸟巢内的幼鸟,大树若是倒了,岂有活路?
“大树若是倒了,壳里的鸟崽儿们定然完蛋,幼鸟亦艰难生存,但若是雄鹰展翅,一飞冲天,又何惧区区覆巢之祸?”
张百岁淡然一笑:
“咱爷俩,还是专心照顾好自己手上一堆事,纵使是天塌了下来,也有那些高个子顶。”
姜尘表示认同,点头称是:
“嗯。”
“您说得对。”
二人谈话间。
姜尘忽然心中一动。
似若心血**。
心头涌起一阵莫名的熟悉感。
仿佛有一位极为熟悉的人,即将靠近。
下一瞬!
姜尘回过神,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忽然唤起观沧海之力,抬眼望向东方。
远处十余里外。
一只约有八九百人的营队,正踏着黄沙,缓步向征西军大营走来。
而为首之人,正是刚猛无比的十八营校尉——张龙象,或者说,他的影子——张影!
“张校尉?”
“他不是驻守东犁城吗?”
待十八营兵将尽数赶来,姜尘这才知晓:
洪武将军不愿“张龙象”此等强悍战力负责驻守工作,便遣一营兵卒,与张龙象部换防。
但——
谁也不曾知晓……
“张龙象”刚猛面皮之内,其实隐藏着一位影将,既不刚猛,也不大气,仅仅是一位替身罢了。
没过多久。
张影便骑乘着高头骏马,领着八九百青州士卒,大步走入征西军大营。
待士卒安顿完毕,他便拖着病体,迅速找到了姜尘。
而他开口的第一句话,便吓了姜尘一大跳。
张影凝望着姜尘。
目光中,带着一丝丝悲凉无奈:
“我的身体……已经快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