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云淡风轻:“如今我军人困马乏,正需休整!这条护城河,先让将士们引到下相即可!等待许定来后,再另做打算就好!”
徐庶一怔,等许定到来?
那得多久?
难道主公无意攻城?
“主公,当机立断之时,绝不可心慈手软!”
徐庶言之凿凿:“如今我军兵临城下,但刘备依旧还有回旋余地!而我军被牵制于此,却绝非善事!此时还该按原定计划,以攻城逼迫,驱虎吞狼,让刘备去和袁术相争!”
他最擅揣测人心!
之前见陆远对周泰无名火起,就已猜测是周泰杀戮过重!
此时也不禁担心,陆远念及无辜,在最后关头不愿攻城!
不过大仁不仁,大义不义!
他们争夺天下,是为了大义,大道之行!
唯恐伤及无辜,却只是小仁,妇人之仁!
“元直,如今恐怕只有你会担心我心慈手软了!”
陆远忍俊不禁,哈哈大笑:“士卒披甲上阵,就已有了立场,我岂会分不清其中轻重?二狗子也有无奈,但二狗子必须死!因为他们活着,会害死更多人!”
徐庶呆了呆,二狗子?
大战之中,哪来的什么二狗子?
不过主公能分清立场就好!
徐庶稍稍思忖,撇开了二狗子之事,终于转而笑道:“那主公无意护城河,是要用云梯攻城?”
“你急什么,此时该急的是刘备!”
陆远悠悠笑道:“如今局势,我军何需与他拼命!站上城头,就足以看到小沛之争了!”
徐庶心头了然,不禁嘿嘿一笑:“末将明白了,这就前去操办!”
他大步向外,却忽然看到黄忠直眨眼,不由心头又是一亮!
“主公,长途跋涉,早些歇了吧!”
徐庶转身,一本正经:“主公为我扬州之主,半月衣不卸甲,虽是名将之风,却让将士们也跟着不敢卸甲安睡!其中轻重,还需主公斟酌……”
他点到为止,径自离去!
“主公,你早些沐浴休息!”
黄忠神色一凛,难得郑重:“不过末将总要寻个机会,与关羽张飞一战!免得大黑等人都不信,末将哪怕再过二十年,体力衰竭,武艺废去一半,也无惧关羽张飞之流!”
“沐浴?你要去与关羽一战,我还沐浴个屁!”
陆远一握强弓,豪情激**:“壮士抄戈,会当击水三千里,大丈夫潦草一些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