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是愚钝,也看出了最后名单中的蹊跷!
此时去触主公霉头,可能封赏都没他份了!
陆远似笑非笑:“元直,你我兄弟,有话但说无妨!”
他自然知道徐庶的心思!
既然已经耽搁至此,他也愿意为徐庶解惑!
之后众人有问题,自可去问徐庶!
他也能免得一番麻烦!
“主公,如今蔡邕先生完成《独断》,好似在做《女训》吧!”
徐庶不动声色:“蔡邕先生对《女诫》憎恶至极,因此做书《女训》,已为天下女子争得一份极大尊容了!如果主公恩宠过重,怕是过犹不及,反倒为天下文人所憎!”
他硬着头皮,已是开诚布公,未有虚言!
“天下文人连《女诫》与《女戒》都分不清,不值一提!”
陆远言简意赅:“我诸位夫人,个个于我扬州有大功,当得起此封赏!我扬州规矩不分长幼,同样不分男女!既然已经屡屡敢为天下先,又何惧这一次!”
他不由分说,逐一开口!
“乔婉经营细盐与白糖,未取其利分毫,该不该封赏?”
“乔莹辗转军营,传授医道,未取其利分毫,该不该封赏?”
“蔡琰主持报纸,发行天下,未取其利分毫,该不该封赏?”
“蔡瑾掌管书局,刊印经典,未取其利分毫,该不该封赏?”
“徐凤娇为我扬州制订律法,未得一份俸禄,该不该封赏?”
“貂蝉安抚黎民,几乎将我陆家家底败光,该不该封赏?”
“唐瑛质问天子,为我扬州夺来荆州与交州,该不该封赏?”
“伏寿书信,助我引弓蓄势,箭指天下,得到如今徐州,该不该封赏?”
“公孙离抹书间张燕,倒是没多大功劳,不过我喜欢赏!”
陆远话刚说完,后背就猛地挨了一刀鞘!
公孙离娇羞满面,低眉顺目,下手却绝不含糊!
徐庶却是稍稍呆滞,一时有些茫然!
如果真论起来,除了貂蝉,的确都该赏!
尤其是唐瑛,对他们扬州的助力太大了!
倘若没有名正言顺的得到荆州和交州,他们扬州这艘战船,根本容不下孙坚,曹操,甚至,荀彧,荀谌等人!
而且唐瑛在交州的作为,也让他们收获到了到了百越山民的民心!
否则如今交州,根本不可能成为他们扬州的后勤基地!
只是这次的敢为天下先,有些先的太远了!
徐庶神色紧绷,终于斟酌开口:“主公,天子会主动撇清关系,可以不用计较!不过天下悠悠众口,总会将我扬州置于风口浪尖!”
他已经想通关节,真正麻烦的还是天下文人!
陆远却是悠悠一笑,云淡风轻:“他们姑且说之,我姑且杀之,如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