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骠骑将军恕罪,介胄不拜!”
张辽纵马而出,直到陆远身前,面无表情道:“末将身配甲胄,无法向将军行礼!末将身负重任,尚未与丞相交令,也无法向将军投诚,还请将军见谅!”
陆远马鞭一指子午谷,豪迈大笑:“你机会不多,可以先去向董卓交令!之后卸去甲胄,再到我扬州喝鸡汤!如果不愿,就自行了断吧!”
张辽顺势看向子午谷,眼皮不自禁一跳,硬邦邦道:“将军要末将受降,只为让末将去皖城喝鸡汤?”
他当然知道实情,董卓八成已经死在子午谷了!
此事他言辞间已有破绽,难道这位骠骑将军没听懂?
“你一任降将,难道还想到我扬州,去做大将军不成!”
陆远漫不经心:“我扬州规矩,无人可以例外!行伍中不论资历,只凭军功立身!你如果还想活命,就只能先喝鸡汤,之后再到后勤军中步步做起!”
张辽目光闪烁,就这么简单?
世人皆称陆扒皮不知礼贤下士,果不其然!
甚至还要言明,不喝鸡汤就得死!
不过他犹豫之时,颜良和文丑却已缓缓靠近!
颜良猛地一刀斜劈,大气磅礴,当即撞上了张辽手中长枪!
“当!”
金石交击,张辽无意之下,长枪险些脱手而出!
不过已经被**到了一旁,再无力防御己身!
文丑却陡然一枪横扫,枪杆直接撞上了张辽甲胄!
“砰!”
张辽猝不及防,当即被文丑扫落马下,狠狠摔在了地上!
颜良和文丑暴起发难,联手偷袭,一回合就已将张辽制伏!
未及张辽反应,他们就已套上了山地军的绳索,将张辽浑身捆得结结实实!
惊变陡生,张辽的一群亲兵哆哆嗦嗦,有心上前救援!
只是扬州军一排利箭,瞬间钉在了他们脚下,直接止住了他们的心思!
反而颜良大手一挥,紧扣张辽面门,嘿嘿直笑:“想活就喝鸡汤,装什么好汉!想死就早点自杀,用得着在这僵持吗!真要一心寻死,轮不到我们兄弟出手捆你!”
“你也别想着主公给你松绑,兄弟们刚才还跟凉州军拼命呢!”
文丑好整以暇,接口道:“如果主公对战俘比对同袍还亲近,哪来今日扬州军!这世上也就袁绍和曹操能给你松绑,但他们装腔作势,却寒了将士军心!最多割据一方,得不到天下!”
张辽面门被捂,支支吾吾!
一时也不知这两人什么毛病,身为大将还要出手偷袭!
不过这两人却也说到了他的痛处!
人要寻死,不必等到被人捆住!
颜良却是意气风发,神气十足:“我们说的你心里都懂,乖乖喝鸡汤!别在主公面前逞英雄,主公不吃那一套!皖城的鸡汤,老子都有些怀念了!”
文丑也是眉飞色舞,得意洋洋:“你反抗啊,你越反抗老子就越兴奋!你要么被老子打一顿后喝鸡汤,要么喝了鸡汤再被老子打一顿,自己选吧!”
张辽有口不能言,直气得脸红脖子粗!
之前的确不想寻死,只想要个体面!
此刻被人当众羞辱,却是真正心存死志了!
不过哪怕要死,也得先劈死这两人!
黄忠纵马上前,向着陆远附耳低语:“主公,鸡汤是不是对脑子有问题?颜良文丑怎么有点不对劲?”
典韦却是小心翼翼,低声笑道:“主公,经历相同,今后他们三人,必是好友至交!可惜孙策不在……”
“好了,颜良文丑,放开他吧!”
陆远板着脸道:“张辽,你若愿为董卓赴死,就体面去死!我扬州无意对董卓忠心不二的战将!你若要活,就得按我扬州规矩!别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