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些人就交给伱盯着了。”
“源哥你要?”张苗意识到什么。
“杀人。”
姬源轻描淡写的说道。
“郡守大人给我手令,不就是让我杀人的吗?”
“而且无论是白手堂还是狂人堂之流,都已经罪证确凿了不是?”
“那还留着作甚?”
张苗一愣,“那幕后之人的事……”
“杀的够多,他自然就跳出来了。”姬源语气平静,“费脑筋猜来猜去,只会贻误战机。”
“没准我们的对手也在蓄力呢?”
张苗目瞪口呆。
觉得姬源的法子荒唐,但仔细一琢磨,又有那么一点道理。
他看着姬源的平静,心中不由羡慕。
“这就是有实力的底气啊。”
“奶奶的……你小子能不能变强的慢一点啊。”
他咬着牙锤了姬源一拳。
“你实话告诉我,今年见腾家恩的时候你那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能不能打过腾家恩啊。”
姬源笑道,“没打过的事,怎么知道。”
他站起身,从白手堂的侧门走出去。
张苗看向姬源逐渐远去的背影。
他自然不会多问姬源一个人能不能打过五百人这样的话。姬源敢讲,那就证明他有把握。
自己差点忘了,自己的这个兄弟本身也是个疯子。
只身截杀宋城山,一人开符武双擂挑下城坊市的所有人,还敢在大军压境的情况下,提议去劫班泉明的大营。
在郡城,源哥好像收敛起了他的疯狂。除了在升官之外,源哥一直都在失踪神隐的状态。让张苗险些忘了这些。
但在这儿天高皇帝远的地方,一切可不一样了……
夕阳已经悄然落下。
张苗唏嘘一句,“阳潮县的天,要黑了。”
不过是镇魔司的黑……
……
残破且凌乱的一堆断壁土墙之中,还算气派的大宅门上歪歪扭扭的写着‘狂人堂’三个字。
一众狂放的武夫以头骨做酒碗,畅快的对饮着。
累累白骨堆积成小山,被当做椅子坐在身下。
空地中央。
还有几个大汉赤膊上身,毫不留手的厮杀着。
周围围观的汉子,一边转圈一边唱着。
“我以头颅当做鼓,献给血君混乱神~”
“我以头颅唱响歌,献给血君混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