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酋捏住拳头,酒精作用下,他的视界都开始模糊,人影开始晃动。
可他强撑着问:“你已经知道了对不对……”
“十有八九,只差最后一点。”
白歌打了个酒嗝:“你是成功了,还是……失败了。”
非酋的视线恢复了一瞬的清明,他挠了挠脑袋。
“我……没能成功,只差了一丁点。”
“哎哟卧槽,我有点顶不住了。”
他咬了咬舌尖,可舌头都被酒精麻痹,疼痛感都无法唤醒他的意识。
“你只是单纯的喝多了,可不是我放了什么药。”白歌靠在墙壁上瘫坐下来,他畅快的闭上眼睛:“喝多了就睡一会儿,我也有点顶不住了……”
白歌闭上眼睛,不一会就传来轻微的鼾声。
非酋吃力的抬起眼,望着时钟距离六点还有最后的三分钟,他看着移动的秒表,度日如年,最后还是没能撑过十秒,咚的一脑袋砸在桌子上,昏睡过去。
……
醉酒,很难受,也很恶心,宿醉也会让人头疼。
非酋从桌子上抬起头来,时间已经来到了下午的五点许。
他看了眼时间,按着疼痛的头部,以极快的速度给自己灌下了醒酒药。
这些都是买冰块的时候顺手买的。
他一早就知道白歌会跟自己拼酒。
吃下药后,他披上鸦羽,消除一切声音和动静,将脸浸入水池中迫使自己快速清醒,旋即擦干净脸,回到客厅,将碍事的罐子全部塞入阴影中,他确认了一下白歌还在沉睡。
从房门的缝隙中,潜入阴影走入房间内部。
房间里的冰块已经全部化了,甚至汽化了。
她躺在水**,白皙的皮肤散发着高热,皮肤之下,清晰可见一根根血管都在释放着暗红色的光亮,她痛苦的按着心口,每一口呼吸都让肺腑灼烧般的痛苦。
即便如此,南宫柔的意识也无法醒来,她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生命力在削减。
再这么持续下去,她会心脉衰竭而死。
很遗憾这种病症不是一两个血瓶就能解决的,如果不除掉内部的病症源头,不将朱雀血精提取出来,她一定会死……而血精位于心脏内部,没有任何外科手术能提取出来这种固态化的能量产物,只有通过南宫氏族的祭神仪式才能将这东西从凡人的躯壳内‘请’出来。
非酋深吸一口气,抱起南宫柔,即便隔着一层睡衣,她的身体有如烧红的铁块般烫手。
这热度足以严重烫伤皮肤,但还不足以令这个倔强的肉坦刺客放手,区区高温还烧不了多少血量,最多……只是有点疼。
可这点疼痛又算什么呢?最疼的反而是这个无辜的女孩。
非酋将疼痛感咽了下去,他打开窗户,潜入阴影,一路下滑到地面。
在黄昏的城市里,刺客奔入巷道中,头也不回。
他的时间其实不多了,还有最后的半个小时,他必须赶到朱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