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飞羽手忙脚乱地掐诀,试图祭出法器,却发现体内真气如陷泥沼,根本无法运转。
邪修停在一步之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可怜的小虫子,你的同伴们至少还有勇气去面对我,而你”
他摇摇头,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
“却只敢躲在背后诅咒他们。”
江飞羽面如土色,冷汗浸透了衣衫。
他忽然想到什么,眼中带着希望。
“他他们很快就会回来!顾盛很厉害,你你最好快走!”
“顾盛?”
邪修眼中红芒一闪。
“就是那个一拳把你打飞的小子?”
他忽然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讥讽。
“你以为,我会怕一个凝气期的小辈?”
江飞羽绝望地发现,自己最后的筹码也毫无作用。
他双膝一软,竟直接跪了下来。
“前前辈饶命!我我愿意为您做任何事!”
邪修眯起眼睛,猩红的舌头舔过嘴唇。
“任何事?”
“是的!我什么都答应!”
江飞羽蜷缩在地上,浑身颤抖如筛糠,十道血线在他皮肤下如活物般蠕动,带来钻心蚀骨的疼痛。
血炼邪修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森白牙齿。
“识时务者为俊杰。”
他掐诀的手指松开,江飞羽体内的剧痛立刻减轻了大半。
江飞羽大口喘息着,额头冷汗涔涔。
他能感觉到自己筑基三重的修为已经跌落到二重,体内精血被抽走了近三成。
更可怕的是,那十道血线如同附骨之疽,深深扎根在他的经脉之中。
“记住,日落之前带他们来破道观。”
邪修阴冷的声音在江飞羽耳边响起。
“否则。”
他轻轻勾了勾手指。
“啊!”
江飞羽惨叫一声,只觉得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大手攥住,疼得他眼前发黑。
痛苦来得快去得也快,等江飞羽回过神来,邪修的身影已经消失在破败的道观深处,只余下一地血腥气和若有若无的冷笑。
“顾盛。沈青檀”
江飞羽咬牙切齿地爬起身,眼中怨毒几乎凝成实质。
“都是你们害的!”
他踉跄着走出道观,抬头看了看天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