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走进去,江游就看到在五爷的主厅摆着一个枣木大茶桌,两边坐着三个老头,主座空着,那是五爷的位置,右手边坐着自己的爷爷江天赐。
江游想着,他也没有想到,这一次的入魔会这样凶险,三位大高手互相配合,不惜成本,才把自己体内的魔气祛除,看来自己的造化是应在这里了,现在还能活下来就是万幸,至于内景,不想也罢!
在江天赐对面坐着的,就是齐大长老,齐均,老头留着三寸来长的白发,嘴唇上有一道刀锋般的胡须,双目炯炯有神,身躯孔武有力,此时满目怒火的瞪着江游的身后,咬着后槽牙,嘴中挤出话来,“孽障,我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江游想通这一节,就把错失内景的这次大造化而产生的负面情绪扫清,相反自己竟然能从入魔之中苏醒转过来,才是最应该庆幸的事情。
五爷看对方果然上钩,心中一笑,这些老狐狸,真是的聪明,不过这也正是符合他的想法,他们作为大长老,一心只想着自己地盘上的那点利益,他可是身为阎罗主,眼光和格局自然是不同,放眼的是全国,甚至是全世界,让这些家伙出力一共有三个好处。
但效果也是很明显,江游此时的肌肉也初步恢复了力量,日常行住坐卧已经没有了问题。
听到江游他们过来,他也是想出门的,刚好也被五爷在耳边一直叨叨烦了,和江游见了一面,确定了他的状态之后,就可以抽身走了,谁知道五爷这个老狐狸已经猜到他的想法,提前一步起身出门迎接,让他在这里代替他陪客人,江天赐本就是一个老儒生,日常比较注意礼法,被五爷欺之以方,用话挡住了。
鹿小小一时有一点犹豫,猜忌的表情从脸上一闪而逝,江游哥哥此时一身实力十不存一,就连正常走路都是困难,此时不要说是齐鸿鹄,就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的,都能对江游产生威胁,当然在阎罗总部,没有人能伤害的了江游,但也会有一些阴毒手段可以用,尤其是武者,暗劲打进去,藏而不发,等过个十天半个月的,再至江游于死地,那时候,查都查不出来。
不过也确实和介绍中的一样,内景不是教祖级别的大能,是没有资格进入的,江游早在暗劲的时候,就因为一气长生功的原因,开辟了泥丸穴,精神力具化为精神泉水,神识也生了出来,神魂之力已经有了相当可观的强度,再加上他厚积薄发,进入化劲。
在之后,就是对慈云长老的执法堂进行讨论,五爷当即就把江游想做的直接所在了明面上。
“鸿鹄,辛苦了,我现在好多了!”
“爷爷,没事了,只需要静养几日就好了!”
人员不止是秦省,其他三省也同样拥有推荐资格,具体的推荐名额还需要等其他两位大长老也到了再具体讨论。
江游之所以做出这个决定并不是就真的对齐鸿鹄百分百信任,他们在经历过阴兵的事情之后,也算是一起浴血奋战,彼此之间已经有了一定的信任,但实在世上人心最为难测,他也想借此机会,试探一番齐鸿鹄。
“小小,吓到你了,是谁把我带回来,救醒的?”
齐鸿鹄是何等人物,心思极为细腻,当即就捕捉到鹿小小脸上那瞬间消失的表情,本来手已经伸出去了,看到之后,停在空中顿了一下,又尴尬的收了回去。
“那就好,那就好!”
江游也只是对原来在网上看过一个介绍内景的视频,主要还是卖课的,很快就被有关部门因为宣传封建迷信就被永久封停了。
“没问题的,大哥!”
五爷大马金刀的坐在主位,手一挥,茶壶和茶杯就自动飞到空中,茶水注入茶杯后,茶杯飞到桌子上。
江游本就因为武道修为深厚,虽然现在一米八三,但身体的密度远大于常人,也亏是鹿小小儿时也还跟五爷练过几日洪拳,再加上本身的序列带来的肉体强化,才能毫不费力的把江游扶的住。
也就是齐鸿鹄对劲力的把控细腻到如发丝一般,不然这个活其他人还真是做不来。
“这怎么行,都是自家人,创办学校可是为阎罗未来着想的大事,我们怎么能不出力,不就是钱财和物资吗?定然是大家一起出钱才行,我想起他两位对此也是一定没有意见的!”
齐鸿鹄快步走过来,“小小姐,让我来扶着大哥吧!”
反正齐鸿鹄不可能暴起发难,唯一有可能的就是在自己体力留下一些手脚,但自己的内视和长生炁可不是吃干饭的,尤其是步入化劲之后,对体内的情况了如指掌,体内任何的异常都逃不出江游的法眼。
“五爷竟然也回来了!”
直到之前五爷给他说江游醒了,他的愁眉才舒展开来,嘴里的茶叶也有了滋味。
“这是一件好事,对阎罗未来的发展极为有利,我看反正这一次人数一定不少,不如就直接开班一个我们自己的学校算了,所有资源总部出了!”
鹿小小本想直接拒绝,但看江游那双大有深意,含着笑的眼睛,意识到什么,就送了他的手臂。
江游赶紧道:“大师,这是什么话,是我自己出的问题,那黑丹也就只是一个导火索罢了,大师不必在意!”
“大哥,你终于醒了,我一回来听五爷说你伤的很重,简直是要吓死了!”
武者的气质本就昂扬,当他板着脸不说话的时候,更是有一种霸道总裁的范出来。
齐大长老见五爷这样直接,也不讳言,表明只要门规的制定能让自己满意就行。
本来让底下人心事重重,以为要经历一番斗争的执法堂,就这样在茶桌上三言两语就谈完了。
内景之说也逐渐不被人提起,《黄庭经》别变成了诵读经典,致敬和缅怀先人的早晚功课的存在了。
江游笑着示意齐鸿鹄松手,齐鸿鹄头上冒着白烟,松手,把自己脸上的汗一擦,憨笑道:“不辛苦,给大哥做事,哪里会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