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吧。
这个大叔也蛮不会说话的,要是他能每句话都省略前半部分,听上去就像是夸人的话了。
第二个五欧元就更像是纯粹的意外之喜。
圣诞节假期也是度假季,这里沿着易北河的河道,牧场四周民宿很多,包括这间牧场以前的主人也是干爱彼迎的。
顾为经前天拉琴的时候,牧场的小路遇到了一对带孩子来玩的客人误入了这里,他们聆听了一会儿音乐。
双方没有说一句话。
但顾为经的琴箱里又多了五欧元。
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这是意外之喜,亦可以说,这便是那位大叔嘴里的“坚持所带来的好运气”。
短短两三天,顾为经的“拉琴收入”就达到了十五欧元。
十五欧元!
顾为经开心地恨不得单独搞个相框,把两张钞票装裱起来,开个展览,让全汉堡艺术学院们的“哑炮”们都来参观一遍。
谁还敢说。
他是因为被柯岑斯折磨疯了,改行玩抽象去了。
“真不错。”
安娜听完顾为经的讲述,她再次轻轻鼓了鼓掌,她看向下方的舞台上的维也纳爱乐的音乐家们。“之前总共挣了1。5欧。不到半年时间,就翻了十倍。1。5欧的十倍是15欧,15欧的十倍是150欧,150欧的十倍是1500欧。维也纳爱乐的一场大型演出的收入大约50万到100万欧元。”
“这么算算看,用不了几个半年,等到你大学毕业的时候,就不是你坐在包厢里听别人演奏,而是G先生坐在台下,别人听你演奏了。”
很好。
伊莲娜小姐已经学到了“一天1。5欧,两百天就是300欧”的顾氏计算法的精髓。
安娜比顾为经更狠,她计算的是指数曲线。
顾为经没有答话,他的CPU正在非常高速的运转,分析着伊莲娜小姐是不是在阴阳怪气自己。
大约不是。
因为他听安娜接下来说道。
“不开玩笑。知道么?在金色大厅演出,这可是那个谁,梦寐以求想要获得的东西呢,其实,说起来也不过如此。就算拉琴,如果你想的话,你也可以比他强。”
伊莲娜小姐说道,语气冷淡了下来,没有了之前那种诙谐的幽默感。
两相口气一对比。
顾为经明白,反而这时候的安娜,才是真真正正的在阴阳怪气。
“是谁?加布里埃么?”
“怎么会是加布里埃。”安娜奇怪的横了他一眼,加布里埃人家好端端的又没有招惹到她。“你应该知道我说的是谁。”
顾为经有点明白了过来。
她说的是威廉姆斯和他之间的冲突。
“你竟然听说了,是杨德康和你说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