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烟自嘲:“医生不让我喝,只能买来看看。想喝哪个?”
蓝苏转转眼珠:“哪个最贵?”
霍烟上下扫了一圈,“最上面,第一格的罗曼尼康帝。”
“有多贵?”
“十三万。”
“就这一瓶?”蓝苏诧异,心说蓝家之前收藏最贵的一瓶不过才8万。
“嗯。”霍烟表情淡然,甚至补充了一句,“美刀。”
轰——
惊雷席卷耳膜,蓝苏觉得?这世界有点癫狂。
“换一瓶,小酌怡情,我们喝点便?宜的。”蓝苏最后决定,“而且你不能喝酒,最多就抿一口,多半都是我一个人喝。”
霍烟却说:“酒买来就是用来喝的,一直放着也?没?用。何况,今天晚上有正当理由。”
蓝苏一怔,耳朵绯红地回头瞪她一眼:“也?不见得?多正当。”
藏酒室的灯光暗淡,似清晨一切都朦胧不清的雾,轻飘飘在物体表面罩一层轻纱,缠绵地在好看的面容上抚摸着,风情万种。
霍烟的心神坠入漩涡,往前一迈,沉着嗓子问:“怎么,你想在家里偷情?”
浪荡的词汇不堪入耳,蓝苏斥责:“什么偷情?你,你能不能不要老是把这个词挂嘴边?”
霍烟宽容地屈膝,与几乎瘫靠在墙上的人平视,隔着几公分?的距离,呼吸着彼此的呼吸,问:
“那你怎么说不正经?”
“那种事?,羞死人了,还怎么正经”质问的声音越来越小,到后面,反像撒娇。
“嗯,也?是。”
霍烟爱惨她害羞的情态,眼神会飘忽不定,上嘴唇微微撅起,让人忍不住想,要是手指上去拨两下,唇瓣是否会跟果?冻一样抖动。
顿了顿,故意又说:
“现在我们俩偷偷在这里约会。就像英国老片子里,庄园小姐到酒窖挑酒,然后被心怀不轨的仆人按倒在角落。就像这样”
说着,倾身?往前,将人压在自己与墙壁之间?,单手环住不盈一握的腰,侧头,附唇贴着娇嫩的耳垂,灼热的气息在敏感地带杀人放火。
“蓝苏小姐,请问,你是否愿意跟我共度良宵?”
耳根的酥麻蔓延全身?,蓝苏两腿直软,手抵着这人的肩膀,却没?推开?,整个人软成一滩水。
“你,你作弊。”
霍烟继续贴着她的耳垂,压低嗓子说:“我怎么作弊呢?”
蓝苏全然失去理智:“你先离我远一点你,我,我没?办法思考。”
“你想思考什么?”
“我不知道。”
“刚刚呢?刚刚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