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日来的风雨,让北疆的空气潮湿异常,曲笙所带大军,走走停停,终于在半月后,停下脚步,与北鞍军开战。
曲笙将军队分为?七个部分,六军拱照中心处的中军,以六瓣花的模样,摆出阵型,攻防坚守,队形变化极为?灵活,跟随着中军指挥,薄弱地带中军会及时补上?,加之?连绵阴雨,空气湿重,北鞍军的鱼鳞甲生了锈,其士兵身体之?前追着曲笙的大部队耗了不少的体力,早已经不堪重负。
但饶是如此,曲笙的军队也?没能讨得太大的便宜,双方军队互有?死伤,但因敌军武器威力巨大,在北鞍军鸣金收兵后,曲笙也?未敢追击。
不过此次交战,却让丢失信心的天晟军,寻回了久违高涨的士气。
雨季来的快,走的也?快,此一战,曲笙未讨得大便宜,以为?可以利用雨季将北鞍军清除,却落了空,曲笙不得不再思索别的办法。
曲笙坐在中军帐中,听着各部将领提出的建议。
“末将觉得可以夜袭,或是偷袭他们?粮草,实在不行,我们?再拼。上?次虽是损伤了不少的弟兄,可北鞍军也?是死了不少的。”
曲继钦坐在一旁和金云酉朝着曲笙所在的位置看了一眼,曲笙垂着眸子?不知在想什么。
“于将军的建议,本将也?曾设想过,但白日我们?尚不能讨得便宜,何况夜晚。我们?偷袭,若一招不能致敌,便只能等死。”曲笙说?着抬起了深邃的眸子?。
北鞍军的盔甲是生了锈,虽行动?不灵活,但却依旧可以抵挡攻击。白日里天晟军可以看清其薄弱的要害处,一刀便可结果,可若是夜间,看不到薄弱地带,一刀未能击毙敌军,那等待的就只有?死亡。
粮草之?事更不用想,北鞍军的粮草几乎都是从六国和沐水河道转运而来,即便烧了他们?囤放的粮草,他们?也?会朝着边境退去,待粮草供给上?便又?会卷土重来。
且粮草是行军打仗的大事,北鞍军一定会以重兵把守,他们?不见得能够成功,到时损了兵将还会丢了士气。
硬拼都会损兵折将,这不是曲笙带兵打仗的风格。不到万不得已,不能选择如此。
但即便曲笙不想,未讨得便宜的北鞍军,却又?开始叫阵了。
雨季的两个月内,两国大大小小激战数次,双方损兵折将,北鞍军却像逗猫狗一样,不亦乐乎。
眼看雨季马上?结束,曲笙在最?后一次交战时,命令军队以溃逃形式,朝着安龙县奔去。
北鞍军见曲笙所带军队溃逃,其主?将更加兴奋,扬言要活捉曲笙,献给他们?的皇帝做妃子?。
天晟的兵将是看出来了,北鞍军是一群没有?人性的军队。
许多将士为?曲笙被侮辱而愤怒,气恨,但曲笙对此却置若罔闻,为?将者若连几句猖狂言论都容不下,岂不是早被气死了。
天晟国土之?中别的没有?,山川河流比比皆是。北鞍过重,对水域的缺乏,让被北鞍军未能对其产生防范,曲笙决定用水淹。
安龙县境内有?一条河道,其河道每年都会因雨季到来而暴涨,曲笙将兵将囤于河口上?游支流处,派兵在地面?做了陷阱,让北鞍军一时不敢前进?。又?在‘溃逃’的路上?,安排将士,将下游城池内的居民移走。
在两军隔着陷阱对峙两日后,开始交战,曲笙命人不惜余力,打到筋疲力竭,也?因此付出了不少的伤亡。
两军在从白日打到黑夜,谁也?没有?撤退,直到曲笙下令鸣金收兵,以全部弓箭手掩退,使得北鞍军退回原地,其主?将也?不在意这一时,喊话曲笙,明?日再战。
曲笙欣然答应,只是在后半夜北鞍军熟睡之?时,曲笙带兵去了主?河道,将大河道挖开,以急流形式汇入支流,一场天时地利,让曲笙发挥的淋淋尽致。
此一战,大水淹死北鞍军近十万人,在水流岸边击杀从水中逃出敌军五万人,俘虏敌军三万。
其北鞍军此次主?将被洪水冲下的巨石砸死压入水底,曲笙军中将士为?此感到可惜,若是活捉了他,必然将他生生五马分尸,首先先割了他的舌头。
北鞍军溃逃的二十万军队,极速撤出天晟边境,曲笙部队暂时得以喘息。
很快雨季过去,天晟军队仅有?的一丝优势不在。
半个月后,北鞍军增兵后卷土重来,曲笙所率军队招架不住,节节败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