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偷听之后,“谢珉山”这个名字,就像块搁在心里头的石头,硌得廖翠翠是睡不好,又吃不香。
到什么程度呢?
她半夜睡到一半,突然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这个谢珉山,到底是谁呢?”
她也想跟人打听来着,但那一天是周末,大家伙儿都回家的回家,出去溜达的出去溜达,宿舍没人,她就算想打听,也没处打听去。
廖翠翠就这样度过了初赛前的最后一天。第二日去参加比赛,眼圈都是黑的。
陈可和钟钰一起进的比赛场地,看到一脸睡不醒的廖翠翠,先是笑了一下,随后又跟钟钰咬耳朵,说的钟钰也笑了起来。
廖翠翠却笑不出来。
她还不知道谢珉山到底是谁呢,哪里有那个心思笑,不哭出来就算好的了。
陈可走过来,装作漫不经心的对廖翠翠说:
“呦,你昨天这是大半夜参加生产劳作去了吗?瞅这熬出来的大黑眼圈!”
廖翠翠白了她一眼,走到钟钰面前,问:
“钟钰,昨天你干啥去了?”
钟钰看着她,小脸上满是莫名其妙:
“我可以告诉你,但是……这和你有关系吗?”
廖翠翠被噎的愣住了一秒,但她哪里是知进退的人,立马不甘示弱的继续问道:
“我关心关心你不信吗?你都是有对象的人了,我是怕你走上歧途!”
这时,蔡明明正巧也过来了,听到廖翠翠这么说话,立马往钟钰面前一站,五大三粗的个子吓得廖翠翠一个趔趄。
蔡明明说:“廖翠翠,你说谁误入歧途?”
廖翠翠识相的没说话。
“好了好了!都搁那干啥呢?快点来!笔试要开始了!”赛场上响起了徐亚男响亮的声音。
大家伙都不说话了,三三两两结伴走进了考场。
初赛是所有报名的人一起参加的比赛,分为两个部分。
一个是理论知识,比的是对纺织行业的理解和机械知识等四种纺织软学问,一个是上机,比的是结线头、松紧工序、突然故障处理等共五个纺织硬技能。
所有报名的人分成两组,一组先考理论,一组先考上机,等考完了之后,再交叉了继续考。
钟钰和廖翠翠抽签都是抽的先考理论。她们一前一后的进了考场。廖翠翠瞅了瞅周围一圈人,忍不住领了试卷后,坐在了距离钟钰尽可能近的位置。
比赛铃声一响,刚刚还热闹喧哗的比赛场地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埋头答题起来。
不过,这答题的人里头也是千差万别的。
有些人看了题后,略一思考,便直接在试卷上填上满意的答案,有些人却咬着笔头,绞尽脑汁都想不出应该填什么。
后者之中,最明显的,便数廖翠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