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随附身,卷发搔刮她脸颊,话音带笑,“别想溜。”
温之皎乜斜眼睛扫他一眼,又收回视线,“哼”了声。
紧接着,她开始逢人就做自我介绍,“这是我弟弟,温随,我呢,我是江远丞的未婚妻,温之皎。对的,江远丞未婚妻,是未婚妻哦。”
温随:“……”
几个来回后,他脸上没一点笑了。
温之皎愉悦地扯开温随的手,对他挑眉,笑眯眯地脱身。
她转身,又逼着自己回想任务,生怕晚点就忘了。
欺负……欺负谢观鹤,谢观鹤,穿着很朴素,然后,谄媚。
她想着想着,四处观察着,眯着眼,仿佛一个初出茅庐的特工。
温之皎走走停停,终于走累了,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救命,都是人,她本来就记不太清楚人脸,这种挑人欺负的活光是在挑人阶段她就要累死了。偏偏刚一坐下,便立刻又有人来搭讪。
刚刚那一通电话显然有用,这搭讪的人礼貌了很多,但也很烦。
他絮絮叨叨个不停,期间还不断将自己的妹妹,朋友拉过来絮叨介绍。仿佛她就要被他拉去见家长了似的。
好不容易结束了,又是新的搭讪的人。
温之皎岌岌可危的精神状态濒临爆发,最终她只能对着侍应生招手。侍应生似乎没有看到她,径直路过,她便一把拽过他的手。
温之皎厌倦道:“去给我拿杯香槟。”
薛灼灯不见了,欺负不了,谢观鹤她又不大记得长啥样了,找不又找不到,温随又粘人。
这个破宴会真无聊,喝酒算了,受不了了。
侍应生:“……”
他道:“什么?”
他的声音很好听,清冽如霜,尾音微微上翘。
温之皎转头望过去。
侍应生逆着光,发丝浸润着他的黑发,虽然看不太清他的脸,却直觉应该长得不差。
温之皎感觉喉咙里提了口气,脖颈扭动了下。
这身材还挺符合她审美。
她继续道:“你不去我就找你们经理,说你作为侍应生没戴胸牌,你也不想扣钱吧?”
他低头看她,“……哦?”
“你哦什么哦?”温之皎有些费解,也有些烦躁,将做任务的台词搬出来,“你知道江远丞吗?我未婚夫,你信不信我让他晚上变成鬼找你。”
“哦,江远丞。”
他笑了下,她没听出笑意。
温之皎反应了几秒,嗯,这个语气,这是一点都不怕啊!她又看了看他的穿着,这时,她才发现,他穿的并不是侍应生的衣服,衣服的材质样式明显是量身定做的,低调贵气。
……啊,这不就是穿着简朴的谢观鹤被她看不起的桥段吗!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