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夏最怕的就是麻烦了沈晚清,她拧眉赌气道:“你找她干嘛?她今天被沈家欺负得还不够惨吗?你怎么也这样?”
“我哪样?”
“你们大人真的自私。”陆知夏压着火气道:“每次都只想着你们自己,我们就没有人权吗?”
言芳华严肃道:“避免孩子走弯路,也是父母的责任,你爹死了,我也不管你,你还想不想好了?”
说到最后,言芳华红了眼眶,陆知夏生气,却也心疼母亲,红着眼说:“我跟你回去可以,我想去再看沈晚清一眼,她今天被沈家打了一巴掌,情绪很不好,好不容易在衣柜里睡着,我怕她又做噩梦。”
这番话信息量不小,被打巴掌?睡衣柜?又做噩梦?
言芳华没阻拦,说:“我等你。”
沈晚清看着镜头里的小人,一路抹着眼泪回来的,她的心跟刀割似的。
陆知夏回到房间前,跺跺脚上的土,拍了拍身上的尘,最后擦擦眼睛,深吸口气,勾勒出一个笑。
笑着笑着,她的眼泪又落下来,生她的母亲,她爱的沈晚清,她难以抉择,她真的谁也不愿伤害。
陆知夏胡乱擦了半天的眼泪,扬起头,掌心轻轻拍着眼角。
她调整好,轻手轻脚进来走向衣柜,晚上沈晚清主动提出要睡里面,不让她陪着。
她实在睡不着,等沈晚清半晌没了动静,她就出去收拾樱花林去了。
陆知夏轻轻打开门,沈晚清仍然在衣柜里蜷缩着,背对着她。
泪水又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转,她极轻地抚摸她的手臂,像是安抚不安的婴儿。
陆知夏缓缓俯身下去要去琴紊她的脸,却在泪水要落下那一刻,快速抽身拉开距离,扬起头擦眼泪。
最后,陆知夏轻轻抚摸柔顺的发丝,又将衣柜关上。
陆知夏坐在桌边,像往次一样写纸条,视线渐渐模糊。
泪水落在便签上,她撕掉丢了,吸吸鼻子重新写。
她努力勾起笑,要笑着写,才不会写出悲伤的文字。
陆知夏很清楚,母亲今晚坚持让她回家,那不是单纯的回家,而是要和沈晚清划分界限的意思。
她离开,意味着,要和沈晚清短暂地保持一定的距离。
陆知夏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两全之策,她可以在沈晚清说哪怕断绝关系也要在一起,但那是下下策。
伤害至亲的家人,陆知夏没办法做到理所当然,父亲过世后,一直都是娘俩相依为命。
陆知夏脑子里很乱,写到最后,越写越难过。
最后,鼻子不通气,她揉揉眼,胡乱抹去眼泪,只写下简单的几句。
她站在衣柜前好一会,才转身垂头离开。
沈晚清缓缓舒展身体,泪眼朦胧地盯着黑漆漆的柜顶,狭小的空间里,终于还是只剩-->>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