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友屿停顿了一下,但还?是接下了筷子。吃了一筷子肉之后才问道:“周权那里呢?”
顾长君双臂一上一下地交叠着?,“我待会就去。”
又吃了一筷子的肉,没去看顾长君,自?顾自?地问道:“顾帅那里认错了没有?”
顾长君没有说话,骨子里面?还?是觉得自?己没错。
人敬我一尺,顾长君定是会还?一丈,十丈。但若是犯我,顾长君也会百倍、千倍地还?回去。朱友屿与周权算是前者,顾平山就说不清楚了。
“你确实是私下行事?了,确实是有三千多?人都折在了你的手?里面?。顾帅生气是应该的,顾帅罚我们也是应该的,你认错也是应该的”
顾长君“嗤”了一声,声音冰冷,“要是不这么做,死的就是我了。”
朱友屿放下了手?中的筷子,“顾帅早就准备了人去援助你,你不会有事?的。”
只不过这事?瞒得极好,由?安碌全负责,就连自?己都不知道,所以才会赞同顾长君的计策。
顾长君顿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僵住了,但仅仅是片刻。顾长君顶了顶下巴,最后还?是选择了不相信,“现在事?情都已经做好了,顾平山说什么都可以。”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朱友屿没有再说,这件事?情的错处总得要顾长君自?己去体会。
啧了啧嘴,顾长君从腰带上接下了自?己的囊袋,从里面?掏出了一个小瓷瓶,这是宋榕特意给的。给了两瓶,一个给朱友屿,一个给周权。
“我夫人给的,比那个老军医给的好很多?,您用这个。”
朱友屿瞟了一眼这药瓶,嚼了两下嘴里面?染着?肉味的萝卜,这时才觉出不对劲来。
朱友屿锁紧了眉头,扭头一脸困惑地看向顾长君,满目不可置信,“你刚刚说什么?什么夫人?”莫不是屁股受伤,连带着?自?己耳朵不好使了不成。
顾长君耸了耸肩,脸上的表情又变得有些?臭屁。又从囊袋里面?翻了翻,拿出了一个精致的长条形锦盒,推到了朱友屿的面?前。
“我的婚书?。”
“我与药房的宋榕宋军医的婚书?。”
“”朱友屿眼珠子瞪得老大。
飞快地拿起桌上的锦盒,朱友屿着?急得双手?都有些?颤抖,里头放着?的就是一份卷起来的红色婚书?。
朱友屿扭头又看向顾长君,心里面?又信又不敢信。回转视线,朱友屿解开红丝带,一份烫金的婚书?就显露在了眼前。
“你别是作弄我吧,让甄诺写一份婚书?来作弄我?”
朱友屿其实已经信了八分。这婚书?的质地是锦帛,一看就是军营里面?不会出现的东西,而里面?的字上面?浮着?的好像是金粉,是特意寻过来的。开一个玩笑,花这样的功夫是不值得的。况且顾长君就算是与自?己开玩笑也应该找个男人啊,还?找个女人来一块开玩笑,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玩笑。
“我没有作弄您。”顾长君正经了起来。清澈的眸子眷恋不舍地看向这婚书?,珍而重之地将这婚书?重新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