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晚凝忍不住惊呼,“你不会是一千两全要问我借吧?”
换句话说,国公府难道连一两银子都拿不出来?
谢元钧面露尴尬之色,“晚莺还欠了些银子,将那些银子还完,国公府库里的银子就只能维持日常开销了。”
谢晚凝可不管这些,大手一挥,“我没那么多银子。”
原本以为国公府只会来借一两百两银子,没想到居然狮子大开口,直接要一千两!
她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呀,重生回来,费了好大劲攒的呢!
谢元钧却道:“你没有银子,不是还有燕侯呢吗?”
“夫妇本是一体,他的银子,不就是你的银子?”
话是说得没错,但是,“侯爷的银子可不归我管,你若是真想向他借,就自己跟他说去吧!”
“那你最多能借多少?”谢元钧头皮一紧,他可没有胆量去问燕侯借钱。
谢晚凝眉眼一压,“二百两最多了。”
谢晚莺刚好欠了花满楼二百两,谢元钧承诺这几天便会还,到时便把这二百两再借出去就是了。
不用动用她的小金库。
谢元钧面露难色,“二百两也太少了……”
“再多就没有了。”谢晚凝直接拍板。
谢元钧心一横,有总比没有好!
“二百两就二百两!”
谢晚凝又道:“我还有个条件。”
“二妹妹请讲。”
她清了清嗓子,“我要谢晚莺写一份罪己书,将这些年对我的所作所为都写下来,然后昭告全京城!”
“你这不是胡闹吗!”谢元钧登时发起怒来。
“花满楼一事,已经让晚莺名声尽毁,若是再写一份罪己书,你让她以后还有何颜面待在京城?”
谢晚凝一拍桌子,站起身,桌上的茶盏都抖了抖,“胡闹?这都算是轻的!若是我没良心一些,像谢晚莺一般狠毒,她现在连人都不一定还在了!”
前世,谢晚莺毁她容颜,污她清白,夺她医书,最后甚至指使郁仲寻逼死她,一桩桩一件件,哪一个不足以让她对谢晚莺起杀心?
可是她时刻谨记师父的教诲,她是医者,应当以救人为己任。
所以她才想了这么个法子,只要谢晚莺潦倒,生活不如意,不要再出现在她的面前,她便全当一切往事都烟消云散,再不追究。
可是谢元钧居然说他她胡闹?
简直可笑。
说到底,谢元钧还是无条件地站在谢晚莺那一边,所以永远都不会理解她的痛楚。
只见他袖子一甩,面色阴沉,“我看侯夫人根本无意帮国公府,既是如此我也就不多待了,就当我之前的悉心照拂全是笑话。”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小玲焦急地跑出去,“大公子您消消气!夫人绝对没有不帮的意思。”
“那她是什么意思?到底是当上了侯夫人,根本不把我和国公府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