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谢渊先招惹的母亲,可最终却将怀着孕的母亲留在那个小地方,到死连个妾室都不是,而她,更是不受国公府待见,才有了后来的一桩桩一件件。
“侯爷,廖府的礼送来了,廖大人也来了,是否要出去迎一迎?”门外响起揽清的声音。
哪个廖府?那个廖大人?
廖姓珍贵,整个京城中只有一户人家姓廖,那便是工部侍郎大人,可是他家只有三个儿子,并无女儿啊。
“快起身吧,送礼的队伍都要到府门口了,你身为侯府的女主人还在**睡着,算怎么回事?”燕玄烨有些宠溺道。
又弯腰,双手将谢晚凝捞在怀里,他的身上已经被炭火熏热,谢晚凝只觉得整个人从被窝里出来,只冷了一瞬间,便又被一个火炉似的拥抱包裹着。
谢晚凝呆呆地趴在燕玄烨的肩膀上,全身都缩在他的怀里,脸贴着脸,身贴着身,燕玄烨身上好闻的檀香味传来,让她的脸不由得红了三分。
衣物小玲已经给她准备好,就放在床边。
谢晚凝本想挣脱拥抱自己穿,刚一抬头,就又被他摁了回去,继续趴在他的肩头。
“是不是应该先穿这件?”
他拎起一个嫩粉色的里衣。
男人骨节分明的大手穿梭在嫩粉色之中,偏偏脸上却是一副高冷禁欲的表情,这视觉冲击让谢晚凝的脸红得仿佛能滴出血来。
她一把抢过,藏在怀中,又挣脱了两下,“侯爷,妾身自己穿……”
衣服被抢走,燕玄烨摸了摸鼻子,脸不红心不跳道:“那你先自己穿吧,不过我看你穿一次,下次就能记住了,下次再帮你穿。”
谢晚凝的脸更红了,声音小得像是细蚊,“不用你帮,我自己会穿。”
可真正穿起来,谢晚凝的身体又僵住了。
因为燕玄烨正像是猛兽盯着猎物那般,眼神灼灼地盯着她,好像能把她的身上盯出一个窟窿来。
无奈道:“侯爷,您先出去吧,不然我都没办法穿了。”
“可是我想看。”
“……”
穿衣服有什么好看的?更何况她现在身上还穿着里衣,又不是身上什么都没穿。
门外揽清又催促了声,“侯爷,真要来不及了,能不能过了这事儿再调情?”
燕玄烨嘴角抽搐,但碍于谢晚凝还在,强忍着没有对揽清破口大骂。
而谢晚凝一听到“调情”二字,立马跟只鸵鸟似的,将自己的头埋了起来。
可爱至极。
燕玄烨觉得自己的心好似都要化了,恍惚间又想起那个小时候爱跟在他的屁股后面,一口一个“烨哥哥”叫着他的小瓷娃娃了。
门外的揽清,双手抱胸,撇着嘴唇。
或许是知道有夫人在,燕玄烨不会暴露出他血腥的一面,越发大胆起来。
一点儿也没想过,夫人不在时,他应当要如何独自一人面对燕玄烨。
见屋内还是没有动静,站在他不远处的管家朝他挥了挥手,示意他再催一声。
揽清别扭的转过头,不太情愿,为什么每次这种触侯爷眉头的事情都要他来做?
但他的月例还捏在管家手中,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清了清嗓子,“侯”自卡在喉咙里,后面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门就被“咣当"一声打开了。
先走出来一个身量高大的男子,经过他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揽清立马垂下头。
紧接着,视线中又进入一双金丝珍珠鞋,鞋面绣有凤凰的图案,裙摆也是由金丝围绕。
这金丝线,制作起来极难,可偏偏在燕侯府,就像那白米饭似的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