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轻月一脸羞涩,“谢表哥夸赞。”
抻着头张望了四周,见没有想要见到的人,眼底划过一丝失望。
廖大人又解释了一遍,“兰珩今日身子不适,便没能前来,他日定叫他上门给姑娘赔罪。”
柴轻月抿着唇,脸色立马就不好了,“定亲之日都能缺席,分明是不把我当一回事!”
廖大人眉头微蹙,虽然听说柴轻月不是个好相与的,但是没想到在这样大庭广众的场合下,也不给他面子。
这儿媳妇娶回家,恐家中也不得安宁啊!
但是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也不能不娶啊!
突然有点想让兰珩搬出去住了,反正他也是整日整日得不着家。
“轻月!怎么跟廖大人说话呢?没大没小,成何体统?”老太太厉声道。
转而又向廖大人解释,“廖大人莫要见怪,这丫头在颍阳时被我们惯坏了,不过大人放心,出嫁前老身定让她将规矩学好。”
廖大人抹了把额头上的汗,“不妨事,不妨事,轻月姑娘真性情,着实可爱。”
谢晚凝闻言在心中嗤笑,没大没小,说话不过脑子就是真性情了?
廖兰珩这个爹为了能和侯府攀上关系,真是豁出去了。
话说,廖兰珩当日在赏雪宴上时,不是信誓旦旦说要回家退婚吗?
刚一想到这儿,外面突然传来响彻云霄的吵嚷声。
“你们把我放开!我才不要娶她呢!”
谢晚凝“噔”一下就站了起来,这不是廖兰珩的声音吗?
下意识看向燕玄烨,只见他手指无意地在桌子上敲打着,轻啧一声。
廖大人就像是热锅上地蚂蚁,连忙跑出去,紧接着就听到“啪”的一声,外面彻底消停了。
不多时,廖大人揪着廖兰珩进来。
后者还捂着脸,一脸愁容,但一见到谢晚凝,立马咧开一个微笑,“嘿嘿,晚凝,好久不见!”
谢晚凝尴尬一笑。
下一秒,廖兰珩就又被廖大人敲了下头,“大胆,怎么能这么跟夫人说话?居然还直呼夫人的名讳?”
燕玄烨只觉廖兰珩碍眼,哪儿都碍眼,手一伸,捞过谢晚凝的一只手,紧紧握着。
“的确大胆,廖三公子似乎已经不是第一次当着本侯的面,调戏本侯的夫人了。”
廖大人已经急得满头是汗,偏廖兰珩天不怕地不怕,“燕侯你长长眼,我那明明叫打招呼,怎么能说叫调戏呢?”
是你该长长心吧!
谢晚凝忍不住在心中为他祈祷。
“哦?你冲本侯的夫人挤眉弄眼,又直呼她的闺名,这还不叫调戏?”
“燕侯你不懂,我们现在年轻一辈都是这样打招呼的。”
廖大人直接上手,紧紧捂住自家儿子的那张破嘴,心里已经想好回去要怎么教训他了。
只比两人大了六岁的燕侯,此刻头上冒出了三条黑线。
谢晚凝觉得自己似乎都能看到,他的头上正阴云密布……
眼见着他薄唇紧抿,目光阴沉,谢晚凝缩了缩手,“那个,廖三公子是性情中人,侯爷别生气。”
“好一个性情中人……你居然还帮他说话?”燕玄烨眼底闪过一丝不可置信,甚至有些被背叛的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