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陆家流落在外的正牌千金,刚到景都的时候还是跟刺猬小兽一样扎人,四肢上都是数不清的小伤口,现在就成了活泼小鸟。
陆沅用胳膊肘顶她,用眼神疑问:我小时候天天抄佛经,沉闷的不行,哪里有五妹那样活泼?
云姜已经被顶习惯了,顺手捏住胳膊肘,将手牵了过来。
这一连串动作太顺其自然,陆令仪像是被光亮晃着眼睛一般闭了闭眼。
“不过你们说什么真的假的?”云姜又问。
“”
陆沅笑容缓缓消失,陆令仪悄悄忍笑。
陆沅强装镇定,低咳一声:“没什么,就是聊一些寻常话而已。”
“原来如此。”点头。
那云姜也就不继续问了,现在问不到,总有别的办法问到的。
宫人给云姜奉茶,不是热腾腾的茶水,而是用冰块冰过的蜜水,清凉解渴。
人在喝茶,长得好,动作都是赏心悦目的。
陆令仪只看着对面的人双目一眨不眨地看着陛下侧脸,估计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专注。
陆沅问:“陛下突然过来是有什么事么?”
云姜放下茶杯,委屈道:“现在已经变成了我没事就不能过来吗?”
陆沅满脸无辜:“我以为是有事相商,所以才”
云姜啪的放下茶杯,默默看着陆沅,眼神幽怨。
活像是盯着好久不回家的妻子的怨妇,冲击力太大,叫旁观者心头哆嗦。
陆令仪霍然起身,结巴道:“陛,陛下,三姐,令仪想去更衣,失陪一会!”
说完,她匆匆行一礼,提着裙摆就溜。
后背像是有狗追,顷刻就没了影子。
一挥手,宫内的侍从们也跟着五小姐离开的身影退开。
云姜双手托下巴,感叹道:“好会跑的样子。”
陆沅问:“谁吓的?”
继续托下巴,矢口否认:“反正不是我。我只知道我已经有十六天零三个时辰两刻没给你一块住了,朕心甚痛。”
陆沅:“”
云姜西子捧心:“朕膝下无子,却早早尝尽了小孩绕膝的痛,无论做什么都会有另一个存在的出现,还不能不去照顾那个存在。”
陆沅试图解释,双手伸过去抱住她:“那是因为令仪刚回来的时候受伤了,我接到宫里养一段时间,解开心结嘛。”
“那我也有心结了。”
“可是令仪才十五岁,还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