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姜听着,跟着她身后入内,宽阔且华贵的饭厅展现在眼前。
足足能容纳二十人同时用餐的餐桌上只在主位附近摆上热腾腾的饭菜,也只有一人落座用饭。
十分的暴殄天物,但是公馆内的所有佣人已经习惯了这种场景,从她们入职以来一直都是这样的。
公馆主人给的工资很高,工作也清闲,只需要完成分内的事情就可。
云姜慢慢用餐,繁复华丽的水晶吊灯沉沉地压在头顶,散发着明亮的光芒。
这个家谁都有病,就跟骨血里都带着病因似的,已经分不清孰轻孰重。
其实原主偶尔会意识到自己这样是不正确的,无法自控的痛不欲生让她本能地想要寻求治愈。
并不喜欢歇斯底里的自己,也不喜欢异样的目光。
在国外深造的几年就被华裔教授察觉端倪,出于爱徒心理,她为原主引荐了行业大拿,三年的疏导治疗让她逐渐有了自控能力。
结果回国后,被人以什么样子我都喜欢为理由劝着断药,她扔掉了药,删掉了医生的联系方式。
然后那人被吓到了,慌不择路地抛弃了原主,前往国外,导致原主更加变本加厉了。
喝完汤,云姜放下汤勺。
其他饭食也没吃多少,胃口和以往一样不佳。
立马就有佣人出现将面前的东西收走,管家为她递上一杯漱口的温水。
她才问出了自己疑问:“家主吩咐的人并没准时到达公馆入住,我需要将准备的东西都撤走吗?”
云姜缓了一会,反应过来管家说的是什么意思。
今天应该是陆沅敲伤自己手臂,被强行带会沙湾公馆,之后还是被她转了三千块,坚持使用十一路跑出去的日子。
想起倔的要死的脾气,云姜唇角露出自己也没有察觉的轻快笑意,而后隐去。
她道:“撤走吧。”
管家说:“好的。”
三秒后,云姜出声喊住了管家:“等等,还是留着吧。”
努努力,也不是不能让这座公馆多一个女主人。
管家笑意加深:“好的。”
夜幕低垂,陆沅才从医院里出来,连忙吸了几口不带有消毒水味道的新鲜空气。
看望完医院的妈妈,把人劝睡了,那她该回去了。
全副武装的陆沅凭借着本领躲过各种狗仔的穷追围堵,带着几经辗转就回到自家老小区的家,掏出钥匙开门。
突然火了也有一点不好,那便是人生的所有细节都会放在公众目光下被评判,恶意与善意永远无法持平。
以八卦为生的营销号狗仔也会闻风而动,迫不及待趁着这股热度也从陆沅身上吃一口热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