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总是在人前质疑掌权者并不是心腹应该做的事情,苏丁香看着懒散,心思细腻得很。
涌到嘴边的话停住,靠回车身上,无奈道:“好吧,还真想不到能看见这样的你。”
陆沅带着手套的手握紧,没有再说话。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的不正常,但是源自灵魂的感情实在难以割舍,已经成了本能。
如果她正在想的心声告诉苏丁香,肯定会被她笑话。
突如其来的感情总是不被人相信,因为没有经过时间沉淀和经历磨难,就变得微不足道了。
财权色是能轻易看见的,存在即存在,并不能轻易被改变,反而感情这回事最难捉摸的。
演技好的人也不是不能演出深情不改的模样,转过身就捅刀背刺的事件也屡见不鲜,陆沅本人就见过不少。
但不得不承认,吊桥效应确实是能快速促进荷尔蒙激发和感情的有效桥段。
“这车性能还行,只是修过几轮,是个翻新的老家伙了。”张百川从另一辆车绕过来,双手脏污:“没有任何徽记和信息,看不出是出自哪里的。”
苏丁香说:“是出自哪里都没关系。”
张百川:“也是。”
用异能化出水来,洗干净了手上脏污,弹掉多余的水珠。
人都已经死了,再去纠结对方究竟是什么基地,什么身份就没有必要了。
但是从装备方面看,应该也不是什么大型基地,北省基地的实力是人人都需给三分颜面的。
三辆车,八个人,怎么坐都绰绰有余了。
云姜专心保持人设,能听从指挥就绝不发表有建设性意见。
能吹彩虹屁和装可怜,就绝不自食其力。
唯一的目标就是缠住最喜欢的大树!
——除了重大事件,都保持人设和目标。
站在路边,云姜用脚尖碾小石子玩。
太阳还没升起,凛冽的凉风直往人的骨头缝里吹,白天和黑夜是两种极端天气,不是热死就是冷死。
白木跟她一块站在墙根后,躲在背着风的方向。
百般聊赖地听着耳边碾石子的声音,喀拉,喀拉,不大,但很引人注意。
就跟她本人一样。
在这站了五分钟,白木有三分钟时间都在余光去看那清瘦身影。
忽然,碾石子的声音停住了。
云姜耳微侧,隐约的风声在呜呜鸣叫。
在白木疑惑的目光中,她回头笑道:“如果想摆脱更多的麻烦,接下来你可以跟我装不熟,然后透露我是临时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