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朝会结束后,画屏拦住玉瑾华,“玉大人,太皇太夫有请。”
玉瑾华随着画屏来到玉攸容的寝宫。由于日头已晚,明湖和郗佩悠两位侍中?已经?下值回府,宫内只留了画屏和流萤两人侍奉。
“太皇太夫。”玉瑾华行礼。
“母亲,坐。”玉攸容托着她的臂膀将她扶起,牵着她的手坐到软榻上。榻上摆了一张几案,几案上已经?沏好两杯热茶,“你我之间,何须如?何客气。”
“此次我请母亲来,是想问母亲一句话。”玉攸容松开手,坐到她的对面,“母亲当真不知道这疫情的消息吗?”
玉瑾华沉默。
她自小便知道这儿子聪明,却未想他?会聪明到这个地?步。似乎从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的光华便被他?的哥哥掩盖了。
“罢了。”
玉攸容笑道,“我与玉家的关系想必母亲也知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母亲或许不知,先帝已在暗中?收集玉家罪证,若是先帝没死,女尊篇:做我的小金丝雀(三十一)
胆大包天!
官员们被气得胡子不停发抖。
她们是很想把太皇太夫的“罪先帝诏”打回去的,但?——
他们余光扫了一下四周,列队的?士卒将?领、运送物资的劳役、送行的?百姓都在,都听到了。
如今太皇太夫临朝,他的?话就是圣旨。
驳回圣旨,是在打整个朝堂的?脸。
所以尽管她们心里气得发抖,但?还是保持了沉默。
甚至有部分人很快转变了想法——“罪先帝诏”也是罪诏,太皇太夫身?为先帝的?君父,儿子无道,君父代替儿子发罪己诏也不是说不过去。谁让先帝死得早呢?谁让先帝死的?时候名声就不太好呢?谁让先帝病重的?时候太皇太夫说她罪孽深重去祈福一夜,第二天先帝果然就好转了呢?后面先帝又死了,说不定就是因为她薄待太皇太夫,将?她软禁在罗浮寺中。
玉婉容、叶月松、画屏等人就在这种沉默到凝固的?氛围中出?发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等到彻底离开群臣的?视线,叶月松才忍不住大笑出?声。
她做梦都没想到太皇太夫会来这一招,妙啊!妙啊!
“镇北侯,仪表。”画屏低声提醒到。他端坐于马背上,背脊挺直,艳丽的?面容严肃郑重,似被霜冻上的?娇艳牡丹,哪怕此刻提醒叶月松都是目不斜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