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某天莫名其妙只是为了好玩打一个人,你会怎么做?”
她几乎没有思考,“我会打你。”
“如果我从此再也不理你?”
她看起来慌了,但还是坚定自己的观念:“你如果是那样的人,我一定会和你绝交。”
忠难的拳头上除了雪就是血,金善冬都缩成一只乌龟了他还要用脚把她踹翻过来,一扫过去踹在她肚子上她又哇哇地吐,眼见那腿还要踹在她脸上突然就四肢着地脑袋往泥雪地里一磕,这个动作他再熟悉不过,腿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对不起……对不起……”她把额头一遍一遍磕在泥雪地里,但是磕得浅,雪地也软,都不见血。
忠难眯着眼看她磕头,dv机被重新打开,金善冬一边磕头一边看着他慢慢蹲下身,镜头离她越来越近,他的眼睛好熟悉,下一秒就被摁上了后脑勺往泥雪地里狠狠一磕……!咚地一声,差点大脑都被撞碎,意识歪七扭八,不分上下左右东西南北,额头上被浸出好大一片血渍。
他抓着她的头发把她拽起来,镜头照着她还在发懵的脸。
“要这样磕,磕十下,我就放你走。”
她的头发被放开之后几乎是立刻就重重地把脑袋往地上一磕,妈的不管了赶紧让他发泄完然后报警,到时候就说是被骗进酒吧的好了,顺便把那些占她便宜的全送进去。
她每磕一下就报一声数,每次抬起头来都会看到那双眼睛和镜头在监视着她,每次都不敢磕轻了,到第八不知道是第九次的时候连视线都模糊一片全是从额头上流下来的血进了眼睛,恍惚之间她好像想起记忆里有个人在磕头的样子,是谁来着,难道就是因果身边那只狗?
第十下,她磕完就再也没抬起头。
但他又一把抓上她的头发强行把她从一片血泊里拽了起来。
模糊的视野什么都看不清,只有声响,播放视频的声响,关门声,交谈声……交合声?什么东西,在给她看A片?有毛病吧?
一抔雪往她脸上抹,要让她直接冻醒过来,她直接破口大骂“傻逼啊”,那视频里传出来一声带着哭腔的“爸爸”。
她突然僵住了。
“这个人是你吧?”他把手机上的视频又贴近了她一些。
金善冬瞪大了眼睛看着手机屏幕上脱光了衣服被一个中年男人按在床上操的幼女,床上还放着他们的小学校服,虽然这个角度什么也看不出来,但是男人把她翻过来后入的时候,金善冬那张幼时的脸就非常清晰地展现了出来。
“你的亲爹诱奸你并拍摄了视频上传到了网站供那些喜欢亲父女play的人看。”
忠难把手机放回了口袋,也关上了dv机,起了身。
金善冬懵懵然地跪在一片雪与血之中,无法接受刚才所看到的那一幕。
“这就是她说的迫不得已?”他叹了口气,“都比不上她经历的十分之一痛苦。”
“你要是报警知道会有什么后果。”他说着转身便走。
金善冬在接受现状好几秒后突然撕裂地尖叫着朝他的背影呐喊:“那我的痛苦就不是痛苦了吗?!”
脚步声不停,他没有打算回头。
“因为别人比我更痛苦,所以我就活该吗?!”
她被碾骨折的双手陷进泥雪里,他越走越远,她不甘心,她想爬起来可是爬不起来,她仍然要对着他的背影宣泄:“她有你保护她,那我呢?我就活该被孤立吗?!”
他终于停下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