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陶说完,也慢慢将头往后一靠,然后也不睁眼,只提醒海南一声,“力道稍重些。”
“是,夫人。”海南应声。
苑中都纷纷沉默了。
就似一阵秋风扫过,叶子能落的都落了,剩下孤零零的两片,还倔强得挂在枝头,纠结着,还要不要继续挂着?
要不,也跟着落了算了?
傅毖泉心中轻叹,指望平安侯夫妇自己,还不如指望母亲……
秋风扫落叶,这次,许晋安是有些懊恼得直接坐在地上。
阮陶原本就同傅伯筠没有多少交集,怎么能指望阮陶推波助澜?
阮陶是字字谨慎,没有一句能让人抓住把柄,也没有一句……
似心中的希望落空,许晋安心底如同跌倒谷底,无限挫败。
兴许,他们原本就走不掉……
日后也走不掉。
许晋安沉默了。
“侯爷?”平安侯夫人愣住。
许晋安看了她一眼,没有吱声,但即便没吭声,颓丧,绝望和无语凝滞都写在脸上,走投无路,便也无法再走了。
“侯爷……”平安侯夫人蹲下,伸手轻轻抚了抚他鬓角。
许晋安只是看她。
一瞬间,平安侯夫人好似也什么都看开了。
便也跟着什么都说,只是上前拥他。
许晋安闭目。
这个时候的许晋安夫妇比早前许晋安夫妇要绝望得多,这个时候的许晋安夫妇,才应当是被她逼得走投无路,无法再走的平安侯夫妇……
阮陶淡淡收回目光。
收回目光时,阮陶也觉察另一道目光在看她。
阮陶头疼转向傅毖泉。
傅毖泉微微拢着眉头,仿佛想明白了些什么,但又不是很明白,只是看到阮陶目光看过来,她也赶紧收回目光,似乎不想让她看见。
阮陶巴不得看不见,面膜这处应当也不用等了,然后同贺妈说,“把我的猫抱过来吧,还有,”
贺妈:“……”
傅毖泉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