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还丝毫没有觉得违和或不对。
这种感觉就像,原本母亲是不是安堂阮家的嫡女其实并不是最重要的事;重要的是,这就是母亲本来应该有的模样,无论她是不是安堂阮家的嫡女。
就像她自己说的。
她成为了她自己!
无论是安堂阮家的嫡女,还是南平侯夫人,到何处,她身上都是阮陶这个名字留下的印迹。
母亲告诉她的,和母亲自己在做的,其实都一样……
傅毖泉忍不住又看了她一眼。
其实父亲过世,平安侯身上这档子事已经尘埃落定了。
平安侯自己都无望了,无非是垂死挣扎,母亲拉不拉他一把,都是一念之间的事。
她也知晓母亲自然是爱屋及乌的缘故。
无论是他们兄弟姐妹几人,还是眼下的平安侯,母亲其实怎么做都可以,也都不会有人说什么;母亲不遗余力在做的,无非都是父亲留下的遗愿……
所以,像母亲这样的高门主母,实在太少见。
父亲过世了,人人都想替自己奔个“前程”。
但母亲没有。
南平侯府眼下的光景,外人怎么看都行,母亲做的这些事,外人能看到的太少。
这世上之事,惯来是付出未必有回报。
有时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但母亲这里不是。
因为,肉眼都能看得出来,母亲所做的这些,应当没有一件是冲着回报去的……
母亲压根儿就不稀罕。
她有时间宁肯看书、敷面膜,然后就是逗四四几个。
眼下好了,还多了一只猫。
都抱着这只猫懒洋洋晒了好几日太阳了,美其名曰,冬日暖阳,有助于人和猫的健康……
猫也配合。
配合到无论她说什么,猫都“喵”一声~
甚至,在母亲说话的时候,这只叫什么KPI的猫还真的会虔诚看她,比一只狗看自己的主人还要虔诚!
不知道的,还以为母亲这只猫养了多久才能有这种默契!
但实则是抢的人平安侯府孩子的猫!
还要了人平安侯府的仆从……
马上就寒冬腊月了,平安侯府迁去京郊是一回事,但仆从大都给了南平侯府,身边剩下的总共不到几人,连照顾平安侯府上下日常起居的人手都不够。
冬日里还要添更多炭,生更多火,烧更多水沐浴洗漱……
这些事情早前她没主持过中馈,并不清楚。
一管事,才知道这整个府邸里柴米油盐酱醋茶固然是使的银子,但使这些柴米油盐酱醋茶和银子的都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