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凭演技,以及周遭对她喜欢逗孩子玩,喜欢闹腾这条滤镜!
而对崽崽们而言,则是靠运气!
譬如,从阮陶醒来到现在,傅毖泉已经中招了两日,四四,长歌和团子各一日,但土拨鼠简直则是当之无愧的“气运之子”!
“气运之子”竟然从来没有被抽中过!
但“气运之子”身上又有种特殊能力,就是让人不自觉得想去折腾他!
“气运之子”这就是自己作得,所以旁人看来被捉弄也合情合理!
于是,夫人虽然喜欢闹腾了些,但大抵还是府中的这些公子小姐们更闹腾得多!
所以阮陶总是被体谅的那个!
毕竟祖宗们难伺候,侯府才出了这么大变故都是夫人在操心,刚刚抵京,夫人又昏倒过……
这些,都成了阮陶身上自带的滤镜。
所以,她只要做都不太出格,或是在合理的范围内,那旁人眼中的滤镜都是偏向她的!
于是,趁着抵京这几日的风平浪静,阮陶的重心都在重新试探和猜测人设限制,以及慢慢适应和摸索同阮父阮母如何相处这个度上。
毕竟她不是原主,更不清楚原主心里对父母的态度;即便阮父阮母同她过世的父母生得一模一样,性子也相近;但她同样很清楚,不是同一个人。
而她在小心翼翼适应和摸索如何同对方相处的同时,对方也在慢慢适应和小心翼翼地摸索她这处……
阮涎沫在京中履职。
眼下是官至兵部侍郎,实际行兵部尚书之职。
阮涎沫的职务并未危险到需要将女儿一直放在安堂阮家,却不带在身边。
但阮母却跟随阮涎沫在京中……
阮陶能想到的只有这么一个理由——太老夫人舍不得她,所以希望她承欢膝下;古人以孝治天下,太老夫人喜欢原主,所以阮涎沫夫妇只能将女儿留在安堂老家。
因为自幼不是在父母跟前长大的,所以原主同阮父阮母之间的关系既有血缘上的亲近,也有特定的时间和空间相隔造就的疏远;所以,在她小心翼翼同阮父阮母相处的同时,阮父阮母也在小心翼翼得与她相处;“和谐”之下,藏着双方都不愿戳破的心照不宣。
所以,阮父阮母并不能觉察阮陶有哪里不对。
即便有,也同旁人一样,想到的是大婚当日傅伯筠就远赴边关,而后是南平侯府接连变故,到这次阮陶带了侯府的孤儿寡母入京。
自古以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无论这门婚事开始是阮陶中意,还是傅伯筠主动提起,终究这门婚事是由阮父阮母首肯的;前后不过短短半年时间,女儿就从一个天真烂漫,不谙世事的掌上明珠,变成了需要带着侯府上下入京守着爵位的侯府主母……
阮父阮母心中对女儿是有亏欠的。
两种亏欠加在一处,造就了眼下阮父阮母对她的态度……
于是,即便她不是原主,但阮父阮母对她并没有分毫察觉。
即便有,也被内疚掩盖。
所以,这几日她的重心一直在应付阮父阮母是否会察觉女儿和试探人设偏离这两者上;直到眼下,宋伯的这件事才让她回过神来,她还是将事情想得太容易和平顺了。
阮陶重新翻开其中一本账册。
阮陶越发感触,这哪里是一本简单的账册?
而越想,越觉得有些东西清晰得浮现在脑海中。
宋伯大多时间都同傅伯筠在一处,宋伯已经很清楚傅伯筠的心思,包括傅伯筠想做的,和傅伯筠想要规避的,宋伯都了然于心。
这些账册根本就不是留给宋伯的!
无论这些账册里有没有的,宋伯都很清楚。
这些账册,是留给傅长歌,也可能是府中其他孩子的……
无论是哪个孩子接手到这些账册,宋伯都能将前因后果,来龙去脉说与对方听。
这些账册,原本就藏了傅伯筠和南平侯在惠城,在京中,甚至在西齐各处的人脉,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