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韩信忽然向前一步,用手撑住门扉,然后微微侧过头靠近忘机,素来韬光隐晦的眼眸睁开,此刻亮的惊人,像是要把她整个圈进怀里似的,显得有些强势。
&esp;&esp;“别道谢,这是我该做的。”韩信目光向下,视线扫过她卷翘的睫毛,再到小巧玲珑的鼻尖,最后落在那一抹粉红上,喉结微动,他的话音变得很低,“记不记得我跟你分开时说的话。”
&esp;&esp;言语之间带来的温热气息令忘机本能地别过头,仿佛这样就能避开韩信越来越灼热的眼神。
&esp;&esp;“不记得了。”她毫不犹豫道,那个时候是没听懂,如今是不想听懂。
&esp;&esp;韩信神色未变,看不出喜怒,下一秒突然欺身覆上,在她额前烙下一吻,这一回的吻不再转瞬即逝。
&esp;&esp;“那就回忆一下,说好的,再见时告诉你答案,现在我来赴约了。”
&esp;&esp;他的动作格外快,她几乎还没反应过来,额头就传来温热的触感,鼻腔充斥着若有若无的苦艾气味,带着微微涩意。
&esp;&esp;而这次忘机没有再错过韩信眼中毫不克制的情愫。
&esp;&esp;韩信说出了当初的未尽之
,&esp;&esp;“我来赵王宫是为了找东西,阴阳家的东皇太一跟我目标一致,为了跟他交手时不束手束脚,便让玄翦带着东西去找你了。”忘机简单地解释道,“日后或许还有像这样的情况需要麻烦你,这次出宫我没有告诉嬴政,大概下次也不会。”
&esp;&esp;苍龙七宿的秘密,就算是七国的王室,也只有少数人知道,而作为臣子,尤其是掌握兵权的臣子,知道太多反而不是什么好事。
&esp;&esp;最重要的是,忘机自信了解眼前这个人,从某种意义上说,韩信是个极端的实用主义者,他重视结果而不在意过程,相应不能带给他足够多利益的东西,他绝对看都懒得看。
&esp;&esp;韩信若有所思,听忘机说的话,这东西是其他几个王宫里都有,那还真是不得了的宝物,末了又说她打算每次都私自出宫。
&esp;&esp;他懂了。
&esp;&esp;“你这么一说,我还挺有压力的,首先要保证每一次出征都有我,其次要保证清剿王宫的差事都落到我头上。”虽然嘴上说着很有压力,可韩信的表情半点不像有压力的样子,反倒有一种举重若轻的从容,一副尽在掌握的模样。
&esp;&esp;秦国自创立军功爵制以来,名将如云,星河璀璨,其中不乏累世将门,深谙制衡之道的君主,为防军中一家独大,每次会将出征帅印交给不同的将军。
&esp;&esp;但煌煌青史,总有凡人无法揣度的例外,武安君白起是一个,而他韩信就是下一个,呵,说起来,初见时,她就对他极有信心,他当然不能让她失望。
&esp;&esp;秦灭六国,非一时一域之征伐,而是一场贯穿七国的连绵棋局,而这场棋局,他早已算尽了落子的地方——他将凭一人之谋略,成为秦国灭国大战中唯一的主将。
&esp;&esp;韩信的话跟直接答应没什么区别,忘机反而有心试探他一下,挑了挑眉,“你没有别的什么想说?不打算问问?”
&esp;&esp;“我倒是想说,就怕你不想听。”韩信看了忘机一眼,语气十分意味深长。
&esp;&esp;忘机轻咳一声,假装没听懂,“那就别说了。”
&esp;&esp;“那不行,你都问了。”韩信一本正经道,“我就有一个要求——你我之间不要太生分了。别忘了,我们可是朋友,特意把和氏璧送给我邀功这种事,不许再有下次。”
&esp;&esp;他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涨功劳的事竟还嫌弃起来了,忘机有些语塞,没好气地蹬了韩信一眼,“你这么说,倒是我的不对了?”
&esp;&esp;韩信立刻摇头,然后疯狂摆手,“不不不,我只是希望你不要跟我这么客气。”要是她每次礼尚往来,他还怎么跟她更进一步。
&esp;&esp;“扑哧!”忘机忍俊不禁,主要是韩信整个人一向面不改色,偏偏刚才的动作和表情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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