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哦哦,这样啊,”范晓阳勉强消化完信息,“他现在住哪?以前的地方还能住吗?会不会被梁晟报复?”
“正想找你聊这个,你有权限能给他换个地方住吗?”
祁琛说着看了眼诺林,同时也是在询问对方愿不愿意搬个宿舍。
诺林立刻乖乖点头。
“小事,”范晓阳打开住宿表,扫了眼发现个好位置,“正好你对面宿舍正好有一个空床位,你现在就可以让诺林搬过去住,五分钟后去大厅找阿姨拿房卡。”
……
沈厌坐在酒红色绒毛沙发上,身上披着同样是酒红色的披肩,长裙勾勒出窈窕身形,裙摆散开,露出如玉的肌肤。
他神经质地咬着自己的指甲,时不时抬眸幽怨地看坐在对面的梁晟一眼。
梁晟翘着二郎腿随意往那一坐:“我也没办法啊,你之前又没告诉我他和范晓阳还有这层关系,我总不能真把人往死里搞。”
沈厌紧紧攥了下手,怒目瞪着他:“那你也得给他点教训吧,就好好地放他走了?范晓阳的面子什么时候这么大了?”
梁晟没和他吵,低头刷着终端上的帖子,正好看到有人猜测沈厌和沈瑜的关系,笑了笑问:
“这么生气啊,他到底和你什么仇什么怨?要不是你俩长得不像,我都怀疑你们是不是反目成仇的兄弟了。”
沈厌一愣,下意识反驳:“怎么可能?你别胡乱猜!”
梁晟耸了耸肩,满不在乎道:“又不是我一个人,好多人都这么说。”
沈厌脸上血色尽失,他低下头,继续神经质地咬自己的指甲。
自从事情发生以来,沈厌一直都没敢看论坛,但不看他也能猜到这些人在说什么。
无非是各自为营,有人依旧看不惯沈瑜,也有人嘲笑他自导自演,费这么大劲装得跟什么一样,最后成了个笑话。
贵族学院的学生大部分都很闲,指不定就此讨论了多少个帖子,扒他和沈瑜之间的关系。
万一真有人闲得发慌,借着家里的人脉和信息网到下城区打听消息……
只要有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那他再也没有任何竞选首席的希望。
沈厌闭了闭眼睛,指腹被咬破了皮,唇里漫出一片铁锈味,又苦又涩。
距离期中首席选举开始没多少天了,再除去各种预热活动,剩下的时间也就一个月左右。
如果他成为首席,能随便找个由头把沈瑜开除,那时候沈瑜存在与否对他造不成任何威胁。
可沈瑜偏偏在这个最紧要的关头给他找事。
虐渣值在此刻上涨了两点、三点、四点……
沈厌气得头脑发懵,胸膛不正常地起起伏伏。
他狠狠咬了下手指,笑着抬起头,说:“其实,我们确实是兄弟。”
“嗯?什么兄弟?”
梁晟随意刷着终端,没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和沈瑜,”沈厌一字一句道,“是兄弟关系。”
“啪!”
梁晟的终端掉在了地上,他震惊地看向沈厌,半天后才回过神,捡起地上的终端,声音都放轻了些:“我刚刚在开玩笑,你别生气。”
“我说的是实话。”
梁晟皱了皱眉。
“但他是家里的私生子,他的母亲地位低贱,完全靠勾引我爸上位。”
沈厌动作优雅地拢了下披肩,“所以我才这么讨厌他。”